没有借口继续问的布鲁斯，转变话题说道：“我们带着大巴里的身体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大巴里的身体他检查过了，外焦里也焦，整个人都被闪电劈成了焦炭，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亲眼看到大巴里是怎么被雷劈死的他，实在想不到带着一具无用的尸体上战场，能干什么？

叶晓不以为然的说道：“好歹让大巴里有些参与感嘛，他虽然是死了，但他的精神指引着我们，最主要的是……”

左右瞅了瞅，仿佛是担心有什么人在偷听的叶晓，将脖子伸出，靠近布鲁斯说道：“我怀疑另一个蝙蝠侠对大巴里做了什么手脚。”

“哦？”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布鲁斯表情严肃，像是回到了自己当蝙蝠侠的日子里，经常摆出的那副面孔，不相信任何人的面孔！

“为什么会这么说，那个蝙蝠侠有问题？”

“一种直觉！”叶晓认真的说道，“你想啊，他来历神秘，不知道从哪个世界来的，他对我们的世界很熟悉，可我们对他所在的世界一无所知。”

在叶晓不断的插科打诨下，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转移，蝙蝠侠不会说漏嘴，小巴里和大巴里根本没有说的机会。

这也导致在叶晓面前的这个布鲁斯，根本就不知道叶晓也是来自其它世界的外来户。

正是利用了这个信息差，叶晓正在企图通过话术，让布鲁斯相信他是本土人士。

也不知道布鲁斯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严肃的说道：“你怀疑的有道理，在这几天里，他一直顾左言右！”

他不是没试探过，但蝙蝠侠总会岔开话题，根本不和他谈这个。

岔不过去的，直接用沉默来应对。

“是吧！”

叶晓将箱子关好，一直用手提着，避免战机因为气流问题颠簸，造成磕碰。

翘着二郎腿，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座椅上，叶晓淡淡笑着说道：“哈，我就知道他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他的目的不纯，是想找一样什么东西。”

“刚才下楼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大厅的时钟有撬过的痕迹，昨天晚上他也没在基地里，肯定是偷偷摸摸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有理由怀疑，大巴里的死，是蝙蝠侠刻意为之的结果。”

“我跟他说过，被雷劈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他偏偏不做任何提前准备，直接就开始了实验，明显没有把大巴里的性命放在心上。”

“这次带大巴里过去，也是想让大巴里看清蝙蝠侠的嘴脸，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布鲁斯脸皮抽了抽，有些无语。

‘你这智商，是怎么当上雇佣兵的？’

他怀疑叶晓对自己的履历造了假，说是雇佣兵，其实连选拔都没通过，就被涮了下来。

也是，要是自己，肯定也不会要这样的人！

打又不能打，安排战术吧，看这样子，估计团灭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团灭的。

他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正儿八经的分析呢，就这？

大厅的时钟是他撬的，蝙蝠侠在另一个基地忙活了一整晚，他通过隐藏的摄像头，也看了一整晚。

大巴里被实验的时候，也没见你阻拦，相反，你跳的也很欢。

你这马后炮，分析的有模有样的，实则全是废话，没用的信息。

“你怎么不说话了？”叶晓得意的说道，“是不是被我的分析震惊到了？”

“哈哈，我跟你说，把我踢出团队的那个家伙，绝对是个蠢货，有眼无珠的家伙，离开我，是他们的损失！”

“就凭我这智商，我到哪都能混得开！”

‘你果然是被开除的！’

不想听叶晓废话的布鲁斯，又将座椅转了回去。

“你怎么又转回去了？聊会儿呗！”

叶晓不依不饶的说道：“离战场还有那么远呢，不说话多无聊啊，要不你接着讲讲小丑的故事，后来哥谭是怎么被你治理的这么井然有序的？”

与其让别人废话，还不如自己废话。

有些心累的布鲁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换上了讲故事的口吻。

“后来小丑越发疯狂，已经不满于两个人的游戏了，他把整个哥谭都当成了他的游乐场，而我，被他当成了独有的玩具……”

在和蝙蝠侠玩游戏期间，小丑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你要想加入，可以，但得听他的安排。

这个疯子，谁敢听他的安排啊，除了那些崇拜他的脑残粉，谁也不想掺和进他和蝙蝠侠的事。

相反，他们还巴不得小丑每天都和蝙蝠侠玩游戏，至少这样一来，蝙蝠侠就没功夫就打扰他们了。

哥谭有了小丑，正如尤达人掌权，那是一团糟啊！

蝙蝠侠不堪其烦，却又乐在其中。

别问原因，问就是他的精神状态，比小丑好不了多少，甚至比小丑更加疯狂，只是红线的存在，束缚着他。

看见小丑，蝙蝠侠就仿佛看到了自己。

小丑做了他一直想做，却做不成的事。

两人默契的玩着游戏，你来我往好不快活。

突然有一天，平静的日子被打破，小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或许是小丑觉得游戏太平淡了，想要玩点刺激的，于是就绑架了阿尔弗雷德。

并当着蝙蝠侠的面，重现了小巷中的场景，他枪杀了阿尔弗雷德。

小巷、枪、地面上断裂的手链、被小丑拉来的群众演员“玛莎”，几大要素集齐，蝙蝠侠直接就崩溃了！

去他的红线，那一刻，蝙蝠侠失去了理智，在小丑哈哈大笑的表情中，夺过了小丑手里的枪，对着小丑的身体清空了弹夹。

枪枪都打在致命的部位。

小丑带着笑，倒在了血泊中，手臂还伸着，仿佛在让蝙蝠侠快点离开！

临死，他都不忘撩拨蝙蝠侠的神经。

释放出心里恶魔的蝙蝠侠，对罪犯再也没有了手下留情的意思，只要你敢犯罪，只要他看到了，无非就是一个结果——死！

首先被清理一空的，便是阿卡姆，被关押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枪毙十次都算少的那种。

接着就是哥谭。

无疑，跨过红线的蝙蝠侠，成了哥谭所有罪犯的梦魇。

有些人被吓破了胆，直接逃离了哥谭，有些人不信邪，于是便成了路边无人问津的尸体。

“不到一年的时间，哥谭就成了安全的城市！”

一些小偷小摸罪不至死的，布鲁斯也懒得管，现在阿卡姆里关的那些，都是其它城市监狱关不过来，送到他这里的。

“再后来，我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强行收住了手，将自己关在了家里。”

远处，已经隐隐能看到佐德将军的宇宙飞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