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囚徒们被关押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失去所有的信念以及好的感情和思想。最黑暗最可怕的回忆在他们脑海里不断重现。
被关押在阿兹卡班的犯人,通常几个星期内就会精神失常。他们在睡梦中尖叫、绝食、发疯,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即使被放出来,他们的精神、健康与青春也已经被摄魂怪榨干。
娜狄雅听到对方的话,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栗着。她从自己的记忆中翻找着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法条,努力辩解着:
“尊敬的霍普柯克女士,我有两点申辩,想请您注意。”
“第一,我目前属于没有魔杖的儿童,还无法控制自己的魔力。我在《魔法部阶段判例汇编》这本书里看到过相似案例,处罚结果只是对当事人和监护人提出书面警告。”
“第二,刚才这三个麻瓜,对我采用了非法绑架行为。而他们下一步的行为,将直接危及我的生命。这里有他们对待之前被绑架女孩的录像,您可以了解一下。”
说着,娜狄雅打开了录像机,展示出之前发生在地下室里的残忍罪行。
“根据魔法部《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第七条,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那些特殊情况包括当巫师本人或同时在场的其他巫师或麻瓜的生命受到威胁。”
“而刚才的情况,是符合第七条规定的。”
“尊敬的霍普柯克女士,您真的要因为三个麻瓜歹徒的死亡,将一位没有魔杖的儿童、一个正当防卫的纯血女巫送入阿兹卡班监狱吗?被关押到那个可怕的地方,与处死有什么区别?”
马法尔达在听取少女前面的辩解理由时,脸上带着冷笑,眼底透着不屑。要是量刑完全靠法律,那么魔法部官员的权威如何体现?
这个女孩的美丽容貌,还有她侃侃而谈的智慧与镇定,激起了她心底潜藏的嫉妒。她已经决定要从重量刑,将面前的这个女孩投入阿兹卡班监狱。
直到听到“纯血女巫”,马法尔达身体一震,询问道:“亲爱的小姐,您的姓名是什么,您的父母是谁,在哪里工作?”
“我叫娜狄雅·沙克尔,我的父亲是艾萨克斯·沙克尔,威森加摩议员,担任国际魔法师联合会英国席分会长……”
马法尔达严肃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而友善的笑容:“沙克尔小姐,您的申辩很有道理。嗯,这一次就按照最低处罚标准来——对当事人和监护人提出书面警告。”
“无论如何,因为有麻瓜死亡,这已经是我权限范围内所能给出的最低处罚了,请您理解。”
马法尔达的前倨后恭,让娜狄雅明白了她改判的真正原因:“事实与法律,终究比不过权力与地位啊。无论如何,自己该感谢父亲,不是吗?”
她美丽的脸庞上浮起感激的微笑,优雅地提着裙角,行了个古老的宫廷礼:“尊敬的霍普柯克女士,非常感谢您的仁慈决定。我一定会向父亲详细说起今天这件事,要不是您的帮助,我真的有大麻烦了。”
马法尔达脸上快要笑出一朵花来,她亲密地上前挽住娜狄雅的手臂:“我对您的父亲是非常尊敬的……您是这样的美丽和睿智,真不愧是纯血家族的小姐……您还没有魔杖,外面太危险了,让我送您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