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第二天放学的路上,夏文飞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学校门口等她了。他脸上挂着那泛白的微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梅小丽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但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那个女人就那么着急的想弄死自己,上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这次她又会想出什么花样呢?想到这里,梅小丽不禁汗毛倒竖。
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虑,梅小丽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车子缓缓驶向离菜场很近的地方,她跟夏文飞打了声招呼,借口说要买菜,让他先回去。夏文飞把她放到菜场门口,看着她那坚定的神情,似乎明白她的想法。他不想惹她不开心,于是默默地把车子开走了。
梅小丽提着一篮子菜,一路上心事重重。她不停地冥思苦想,究竟该如何才能让那个女人远离自己的生活,不再对自己构成伤害。她深知那个女人的手段阴险狡诈,上次故意让她吃虾子,害得她手臂抓开了花,现在仍心有余悸。看来,她也必须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走进药店,梅小丽左瞧瞧右瞧瞧,心中暗自盘算着。老鼠药?她可不敢买,那可是会闹出人命的。买点瘙痒药让她试试,或者拉肚子药也行,这样既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又能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想到这里,梅小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还是拉肚子药吧,不容易曝光,反正那女人总说自己身体娇弱,谁信,她都比自己健壮,1 米 7 几的身材,每天还做瑜伽,脸上红扑扑的,燕窝还不断。想到额头上都是因为她的挑拨而受伤,打也打不过,斗也斗不赢,她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请问一下,你们药店有没有让人拉三天肚子的药。最好连肠子都能拉起来的那种。我这几天便秘,心里全是火。”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仿佛是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药店伙计热情地跟她推荐了几种药,她对伙计的服务很满意,拿着药高兴地走了。然而,她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反而愈发强烈。
走进屋,高洁热情地接过她手中的菜篮,亲热地拉着她坐下来,并且也把夏文飞叫过来,温柔地抓起她的手放在夏文飞手里。梅小丽皱起眉头,不动声色地抽回了她的手暗自喘测:“老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或者又想玩什么套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
高洁轻启贝齿,露出了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却让梅小丽感到一阵恶心。“梅小姐,前天的事真的很紧急,我知道你还在为这个事怪罪文飞,我替他向你赔罪,都是我不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真诚,但梅小丽却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
“哦!了解!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为他给我赔礼道歉。”梅小丽的声音冰冷而尖锐。
“是的,文飞一个男人脸皮薄.好面子,但是那天的情况真的很紧急,如果没有夏文飞我早死了。”说完,女人深情款款地投去了感激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夏文飞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红润地对视着她的眼眸,又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这种眼神对自己来说像一个笑话,自己又何曾不是死里逃生,梅小丽心头一震,她们怎能如此视若无睹的眉来眼去?也罢,自己又不愚笨,梅小丽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既然你如此愧疚,那给你个机会,自己在桌上撞两下子,必须是头破血流的那种,或者让你的初恋情人将这杯水强行灌进你的喉咙,你选一样吧。如果他下不了手,我可以,我非常乐意代劳。”梅小丽一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模样。
高洁:“呃~”无言以对。
夏文飞眉头紧蹙,怒目圆睁,呵斥道:“梅小丽,别给脸不要脸,高洁已经在耐心给你解释了,你还想怎样?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梅小丽双眉紧蹙,她当然懂,而且心知肚明,那种孤立无援,濒临死亡的感觉,那种有男朋友却无法依靠的感觉,当她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开自己时,他却毅然决然地掰开她的手,去抚慰前女友。当她在生死边缘与死神殊死搏斗时,他竟然叫了救护车,将自己弃之不顾。如果那天死去的是自己,那也只能是自己咎由自取,自认倒霉,那个姓夏的至多掉几滴鳄鱼的眼泪,然后和他的白月光破镜重圆。
“呵呵呵……”梅小丽冷笑出声:“既然这么没诚意,这毫无意义的话语,说出来又有何用,还不如放个屁。”
夏文飞瞠目结舌,怒发冲冠:“梅小丽,你是故意的吧,你简直粗俗至极,你就是想气死我。”
“怎么呢?又想动手,替你的白月光出头,你看你这个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哩!要不然,你们原地复合吧!”梅小丽双手叉腰,怒目圆睁,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她的目光如刀,狠狠地刺向夏文飞,夏文飞被她的话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什么?你帮夏文飞替我道歉?你是她的谁?”梅小丽指向高洁,声音愈发尖锐,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还有你,姓夏的,不要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看着我!我不是你的拦路虎,对她余情未了,就去追啊!老娘才不会拦着你呢!”
梅小丽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无情地刺向夏文飞和高洁。夏文飞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喷涌而出。然而,他还是强忍着,咬着牙放下了手。
高洁却暗自捂着嘴笑,她心中暗自得意。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如此愚蠢的一面,她不明白夏文飞究竟喜欢她什么。在高洁看来,梅小丽粗俗不堪,无半点城府,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她明明可以利用夏文飞对她的愧疼,取得他的好感,可他却选择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让他反感她。好吧,我成全她。
“文飞,要不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是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高洁站起身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自责。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她毫不犹豫地往地下跪去。
夏文飞下意识地扶起高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和心痛。他恶狠狠地看向梅小丽,怒吼道:“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她不配!”
梅小丽准备进厨房的身影突然顿住了,她的心口一窒,心里猛地刺痛了一下,她不禁回过头来,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望着高洁,冷笑道:“演到这得了啊!又没人看,再演就过了,我都要吐了。晚上等我走了,你另行搭一个戏台子演给你的文飞哥一个人看吧,因为只有他懂你,会给你鼓掌。你那套苦情戏在我这没用。”
说完,梅小丽转身走进了厨房,留下夏文飞和高洁在客厅里,气氛变得异常尴尬。高洁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着,而夏文飞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梅小丽动作娴熟地将一桌丰盛的菜肴迅速做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碗晶莹剔透的燕窝端上了桌。高洁的目光被那碗白花花的燕窝吸引,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红枣,她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她轻轻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燕窝,满脸温柔地喂到夏文飞的嘴边。
然而,夏文飞却扭过头去,果断地拒绝了。高洁的脸上立刻流露出失落和哀伤的神情,她凝视着夏文飞,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怨:“文飞,你这是在嫌弃我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而且,我过几天病好了就会回美国,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试一下温度而已,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呢?况且,妹妹也不会因为这个吃醋的,你到底在回避什么呢?”
夏文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梅小丽,只见梅小丽闷头吃着碗里的饭粒,仿佛没有听到高洁的话。她心里清楚,高洁又在故意挑起事端,但这一次她学聪明了,选择保持沉默,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高洁一个。
高洁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反应,这让她有些气馁。但她并没有轻易放弃,反而露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不一会儿,张婉婉和卓文君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们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则急切地指着高洁手中的燕窝,大声喊道:“燕窝里面有药……不要喝……不要喝……燕窝里面有药……”
夏文飞听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卓文君喘了几口气,然后直直地指向梅小丽的鼻子,愤怒地接着说道:“这个狠毒的女人,她竟然买了泻药,放进你的汤里!”
夏文飞满脸怒容,双眼紧紧盯着梅小丽,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梅小丽,你到底做了什么?给我解释清楚!”
梅小丽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伸手夺过高洁手中的燕窝,毫不犹豫地仰头准备往嘴里倒去。夏文飞心里一沉,他意识到这次可能又会误会梅小丽了。他猛地一把夺过梅小丽手中的燕窝,语气坚定地说道:“这次我站在小丽这边,她天性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张婉婉见状,急忙开口道:“飞哥,你可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女人心狠手辣,就像那不会叫的狗,往往最会咬人。她一直嫉妒高姐比她漂亮、比她有钱、比她聪明,更嫉妒你和高姐走得那么近,所以才会心怀怨恨去害高姐。”
夏文飞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住口!我认识的小丽绝不是这样的人。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们看的。”说完,他便准备将燕窝送到嘴边,以表明自己对梅小丽的信任。
梅小丽看着夏文飞,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这一次,他终于选择了相信自己,这让她感到无比欣慰。然而,就在这时,高洁却突然伸手一把抢过了碗,语气坚定地说道:“这次,我也站在小丽这边。她绝对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种女孩,请你们不要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