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我和你爸爸不是故意要划伤你的脸的，都怪妈妈和爸爸没本事，保护不了你，只能选择伤害你，甚至还总是拖累你！”

“瑶儿都知道的，瑶儿从来没有怪过妈妈和爸爸，也不觉得你们是拖累！妈妈，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瑶儿这么聪明，没有我们的拖累，妈妈相信瑶儿一定能够活下去的，答应妈妈，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好吗？”

“呜，不好，瑶儿不要一个人！”

“瑶儿，答应妈妈，不要让妈妈死不瞑目，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呜，妈妈不要闭眼，瑶儿答应你们，瑶儿一定会好好的，你们都不要担心瑶儿！呜呜……”

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在眼前闭眼咽气，司青瑶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放手，像只孤独绝望的小兽不断地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一片。

见她哭得如此凄惨，哪怕知道眼前是小骗子的回忆，宋瑞白却还是心疼得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她脑袋安抚她，却再一次穿过她的脑袋，只能是坐在一旁陪着她。

想到方才中年女子说她再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宋瑞白明白了她为何看不清人脸，也明白为何她不治，在她看来，看不清人脸是她家人对她的美好赠予和保护，可以让她看不清那些面目腐烂狰狞的丧尸。

见她紧紧握着死人的手，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宋瑞白下意识地想要摸摸她的脸，原来小骗子上辈子也被划破过脸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脸色渐渐潮一红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一促起来，唇角更是起皮苍白，显然是发热生病了，宋瑞白不由急了起来，想要触摸她却无果，只能是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瑶瑶。

沉浸在梦中梦的司青瑶只觉得整个人被冰冷的水流包裹着，冰冷的水涌进鼻腔耳朵嘴巴，胸膛内的氧气越来越少，她拼命地挣扎，想要向上离开冰冷的水域。

可头顶却有一只手死死按着她的脑袋，她下意识地想要扯开那只大手却无果，就在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时，一道稚嫩的小少年嗓音传来。

“大叔，你在做什么？来人，杀人了！”

头顶的大手放开，可她却早已筋疲力尽，根本无力挣扎出水面，就在她以为她会就此死去时，一道瘦弱的身影朝她游来。

求生的强烈渴望让她下意识地缠住了对方，直到发现对方挣扎，这才强迫自己松开手。

待对方把她救上岸后，她早已昏迷过去，在对方拼命的挤压胸膛下，她艰难地吐出一口水，迷糊地睁开双眼。

见她睁开眼眸，瘦弱的小少年累得往后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喘着粗气。

察觉到有人盯着他不放，小少年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正好跟她四目相对。

当见到对方唇红齿白，双眼因为进水通红得像兔子般水润可爱，司青瑶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眸，哇，好漂亮的小少年啊！

“你，是菩萨身边的小仙童吗？”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