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交汇,绕着圈儿的直至其中一方快要无法喘息,才暂时分别。
两人额头相抵,随着窗外烟火炸开,也互相看清了对方眼眸中深不见底的欲望之海。
那海上被浇了石油,正在熊熊燃烧,久久不曾熄灭。
云争渡微微弯了下膝盖,抱着林野的大腿根儿一把把他抱上了桌面,那人没有抵抗拒绝的意思,只是在抬手间把桌面那些摆件儿都扫到了地上,弄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惹得门外正要回屋子的林鹤鸣驻足停留。
“哥?里面干嘛呢,没事儿吧?”
“……没事儿,东西掉了……嘶,嗯……”
“行,早点休息。”
林野回话的时候云争渡正偏头使坏的咬着他耳垂,酥酥麻麻像是过电一样的感觉,顺着耳垂就钻进了脑子里,让他一下有些恍惚。
云争渡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低声在他耳边笑着。
“你爸泡的这酒,是真的补,你洗澡洗太久了。”
林野没明白,这酒补跟他洗澡洗太久有什么关联。
这酒该怎么说呢,如果从酒桶里面舀出两勺来煮面条,这面条都得站起来,给在床上躺了十年的植物人喝上一口,植物人都得在地上走上两圈。
……
林野的床跟宿舍的比起来还是挺大的,但这么紧紧巴巴的躺在一起不如直接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上打地铺来的舒服,宽敞温暖也不挤。
两个人并排躺在地上,余韵过后林野的脑子里又开始回想起傍晚时分的那个梦,他抓起云争渡的手腕,举到自己眼前,用手指一点点描绘他的手,不放过每一个缝隙角落,连着虎口处的伤疤也一起。
温凉指尖触碰让他觉得有点痒,于是反手把林野的手握紧,又侧过身来抵在自己胸口处,随着呼吸和心跳一起一伏。
“不累?那再来一次。”说着就要起身。
“停。今天还有客人要来。”林野抬手摁住他肩膀,又把这人摁回身边躺着。
讲什么再来一次,腿抖的都不一定能好好走路,这要再来,大年初一要跪着见人了。
“现在能讲了吗?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还有身上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云争渡长出了一口气,只说着在家里待着哪儿也没去,跟他妈发生了一点小矛盾,多余的是一句都没往外扔。
见他这样,林野差不多心里也清楚了个七七八八,无非是反抗了一下结婚的事儿,惹得他妈急眼,于是大过年的就把自己儿子给赶了出来。
“不是被赶出来的,我自己走的。”云争渡又侧过身来,抬手轻轻贴在林野的脸上,用指腹一遍一遍摸过他的嘴唇。
“啊?你,你这?什么意思?”
“反正就有那么回事儿,你是小猫吗?”云争渡捏了捏他的脸笑着问他:“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啊?”
“我不该好奇吗?你嘴都被打裂了。”
“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是赌徒啊,小野。”云争渡的语气一下就严肃了起来,表情也变得格外正经。
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向林野的眼神里却是格外的平静。
他最近总是说些林野听不懂的话,比如刚才说“这酒是真的补,你洗澡洗太久了”又比如现在“我是赌徒啊。”
所以他又在赌什么呢,林野不知道,暂时想不明白,总得花点时间来仔细琢磨云争渡说的话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