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只见陆康紧紧地抓住张固的手,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如今主公帐下猛将典韦力擒敌将桥蕤之后,这桥蕤倒也识时务,当即表示愿意投效主公麾下。“
“然而自从他归顺以来,却终日里疑神疑鬼,搞得人心惶惶。老夫见此情形,心中着实不忍,曾经苦口婆心地多次劝解于他。只可惜,他非但听不进去半句,反倒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个法子,竟然还求到了老夫头上来!”
说到此处,陆康不禁长吁短叹起来,继续言道:“老夫如今年事已高,怕是时日无多了。可偏偏欠下他人这般大的人情,总归是心里难安呐!故而今日才不顾脸面,恳求主公示下恩宠,好给桥蕤吃上一颗定心丸!也好让他能安心为主公效力,不再胡思乱想。”
言罢,陆康又是连连摇头叹息不止。
……
从陆府出来之后,张固与郭嘉二人并肩骑着马踏上了返程之路。只见张固稳稳当当地端坐于赤兔马背之上,英姿飒爽。两人信马由缰,缓缓前行。典韦则策马率领一队虎卫军,护卫在二人身后。
郭嘉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张固胯下的赤兔马,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忍不住啧啧称赞道:“原来眼前这匹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骏马便是传闻之中大名鼎鼎的赤兔马呀!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其雄姿英发之态当真令人惊叹不已!”
然而面对郭嘉的赞叹,张固却是恍若未闻一般,自顾自地叹息着说道:“唉,真不知这桥蕤究竟是作何想法。明明应当尽心尽力地为主公办事才是正途,怎会如此庸人自扰呢?平白无故地在那里胡乱猜测些有的没的。我自问从未流露过半点对他不利之意,他却为何偏要这般疑神疑鬼呢?实在是叫人费解!”
郭嘉听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此事其实并不难猜。那桥蕤向来追随袁术,而袁术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篡逆称帝。此后,桥蕤不仅欣然接受了袁术所授之官职,更是从未对此有所异议和拒绝。依此而论,他桥蕤无疑也是从逆之人中的一员!”
话毕,郭嘉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张固,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然而,偏巧当时主公这边仅仅只俘获了桥蕤一人而已。其身旁并无其他可供一同商议、相互参照之人。如此一来,桥蕤自然害怕被追究责任,当然会终日惶恐不安,难以心安!”
张固静静地聆听着郭嘉的这番解释,片刻之后,忽地冷笑一声,接口说道:“呵呵,正因如此,他才想出了这般手段。竟然还去恳求陆季宁相助!真就不怕日后因此事而惹来灾祸吗!”
郭嘉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回应道:“哈哈,他又何须惧怕呢?那桥蕤对于自己的女儿可是颇具信心呐!莫非主公竟是担忧桥蕤的女儿容貌丑陋不成?若是为此,那主公尽可放心!要知道,这桥蕤的两个女儿可是素有绝色之名!她们姐妹二人的美名早已传遍整个庐江郡,谁人不知晓她们的芳名呢?”
典韦此刻正认真聆听着那两人之间的对话,突然间他一夹马腹,策马上前大声喊道:“对啊,主公!俺老典虽然在庐江停留的时日不算长,但也曾经听闻过这两位姐妹花的响亮名号呢!”
站在一旁的张固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哼,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这两姐妹的名号。要说起名号嘛,我倒是曾有耳闻,说是乔玄的女儿被人们誉为江东二乔,而且声名远扬!只可惜一直都还没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她们的风采!”
听到这里,郭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而典韦见此情景,也是再也忍耐不住,跟着放声大笑。张固眼见他们如此反应,心中顿生疑惑,赶忙急切地向二人问道:“你们两个到底为何发笑?快给我讲讲其中的缘故!”
只见典韦止住笑声,对着张固说道:“主公,您整日忙于处理各种繁杂事务,日理万机的。真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个小道消息的!咱们现在谈论的这所谓江东二乔,其实正是桥蕤的女儿!说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二位嘛。至于那个乔玄又是谁啊?”
郭嘉这时也收住笑容,微笑着对典韦耐心解释道:“哈哈,毅材兄你有所不知啊!这乔玄可是咱大汉王朝的名臣呐!想当年在桓帝在位之时,他就曾担任过度辽将军一职;到了灵帝当政期间,更是先后出任过司空、司徒,最后甚至还官至太尉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