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灼灼其华唯唯诺诺地放下手。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已经是不老不死的长生者了。
不知自己是何人、从何处来,过往只有一片空白。
他从未过过一次生辰,不是不想,而是不清楚自己的生辰是哪一天。
每当他想给自己编造一个身世经历时,却总觉得怪怪的,内心产生剧烈的排斥感,迫使他不愿那样做。
他醒过来时,身边只有一柄桃木剑、半坛酒以及一块刻有“端华”二字的玉牌。
于是他以“端华”为号四处游历,想要找到自己的过去。
后来结识了几个朋友,到了交换姓名之时,他看着眼前的洛水,不假思索地吐出“洛水寒”三个字。
其实他觉得自己性格和“端华”二字一点也不相配,一直怀疑那个玉牌其实并不是自己的东西。
但名号已经打出去了,不好再换,只能将错就错。
距离他醒来那天,已经过去了一百万年。
如今他早就不再同当初那样执着于过去了。
可曦夜他在说什么?
天道果然是天道,从不干人事。
不过……再渡一次劫也好。
洛水寒和徐夏不同,徐夏求生,他求死。
他是不老不死的长生者,数十万年来游荡在世界各个角落不断作死,却从未成功伤到自己分毫。
这让他觉得十分无趣。
冒着暴露的风险,灼灼其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么多年都没动静,怎么现在突然要搞?”
曦夜理直气壮道:“我有拖延症,而且现在明显是最佳时机。之前忙着世界大战,哪有空做这些有的没的。”
不管灼灼其华现在是如何打算的,徐夏的看法还是和之前一样:“我觉得他不像是会恋爱脑的人。”
搞笑男怎么会是恋爱脑重置版呢,这不科学。
曦夜无辜地眨了眨眼:“没说他是恋爱脑啊,恋爱脑怎么会这么容易渡劫成功呢?”
林夜尘忍不住怼他:“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可信。”
曦夜自己就是一个吊炸天的恋爱脑,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曦夜的嘴太不牢靠,灼灼其华连忙出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泄露天机是要遭反噬的。既然要造天劫,还是不要把太多细节透露给我们吧,万一把我们都卷进去可不好了。”
徐夏对此最为敏感,连忙捂住耳朵,和曦夜拉开距离。
开玩笑,她自己的劫都不一定过得去,还掺合别人的干什么。
真是昏了头了。
除了海棠以及林叙徐霖三人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和徐夏一样退开了,并纷纷劝告曦夜事成之前最好面壁,不要再说了。
海棠无所畏惧,林叙徐霖是凡人不了解,所以才不怕。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连之前一心求死的林夜尘也难得避开了些。
洛水寒是不老不死的长生者,能够威胁到他的天劫,该是有多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