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瞪眼的功夫,人已经被他搂到怀里,耳边传来戏谑声,“怎么还生气了?老婆”
“老婆”二字咬字清晰,她的身体再次僵住,连他的手伸进衣服里,都未发觉。
直到胸前一阵酥麻微痛,许青青嘤咛出声,来不及推开他,被他一把压到沙发上,紧接着唇被堵住,舌尖纠缠在一起。
衣服半褪间,耳畔传来令她羞耻的话语,“你紧张什么?”,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一道疼痛袭来,许青青皱起眉头,眼角溢出泪水,声音隐隐约约带着哭腔,“疼”
陈言礼闻言顿住,指尖挑起她的发丝别到耳后,眼底满是不解,“也不是第一次,怎么还疼?”
她怎么会知道?
沉默一会,许青青摇头,“我不知道”
“是不是我们太久没见,太过……紧张了?”,陈言礼故意拉长语调,让她误会,到底是太紧张?还是其他?她不敢搭话,一旦她附和,他定会嘲笑她想歪。
明知有坑,她还往里跳,不是自投罗网么。
陈言礼端看她半天,瞅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哄道,“忍一忍好不好?我温柔一点”
许青青被他一直盯着,脸又红了又红,目光无处安放,半晌点了点头,柔声细语说了一句,小到几乎听不到。
陈言礼眉梢微挑,嘴角笑意加深,“嗯,听老婆的。”
他今天叫了几次老婆,许青青还是不太适应,不容她多想,身体被他紧紧抱住,唇瓣相贴在一起,呼吸加重,两人抵死纠缠。
战场一度从沙发移到卧室、浴室,甚至到了书房。
荒唐到晚上九点,才堪堪结束。
许青青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从下午到晚上,折腾的只有她罢了。
她现在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半分力气都没有。
陈言礼揽着她,看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好笑道,“明明是我在伺候你,你现在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伺候我?”
“你闭嘴”,许青青怒道。
他一张嘴,必定吐不出好话来,许青青自称不是他的对手,和他辩驳,只会越描越黑,到最后还要被他狠狠调戏一番。
越想越气,眼睛不禁又瞪了他几下。
“瞪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
“你可不可以正经点?不要乱说话”
“我哪句不正经了?你说说看,你说得出来,我就改,要是说不出来也没关系,最多你再补偿补偿我,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
不过几句话,许青青又被搞得面红耳赤,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论无耻下流,他是其中翘楚,她哪比得过。
陈言礼见她安静,收起玩笑话,表情正经道,“饿不饿?”
“饿”
她确实饿了,今天唯一的一顿饭,还是在飞机上吃的,飞机上的餐食,别指望能好吃到哪里去,她只简单吃了几口,便收了起来。
又被陈言礼拉着荒唐那么久,身体早己饿到前胸贴后背,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许青青闻言,目光移向窗外看了会儿,外面一片漆黑,隐约有风吹过树叶,落下沙沙声。
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去炒个菜烧个汤,等吃上饭,她不是饿死,就是困死。
半晌收回视线,看向陈言礼,诺诺说道,“煮面吃吧”
“好”,陈言礼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听她开口说话,眉眼带笑,低头又亲了一下她的嘴角,说了一句,“你困就睡会儿,一会面好了,我上来叫你”,随后翻下床离开卧室。
偌大的卧室,现在只剩下她一人,孤独感油然而生。
之前她来时,住得是客卧,从未踏进过他的主卧,哪怕和他交往时,也没见来看过。
今天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番。
许青青掀开被子下床,脚下又是一个踉跄,顿时又羞红了脸,缓了一会儿,她才慢慢移动看了起来。
陈言礼的卧室,比她想像的还要大,想起之前去他父母那时看的房间,也没这的大。
她一边看,一边感慨陈言礼太会享受。
衣帽间里挂了颇多西装,领带。透明的玻璃柜中,摆放着整齐的手表,她对表不感兴趣,瞥了一眼收回视线。
推开浴室的门,卫生间很大,她的视线移到中间的浴缸上,又忽然想起两人在浴缸里待了很久,脸色再次涨红,匆匆挪开视线,走到窗户边,往外瞄了几眼。
风景同样好,不比卧室差。
光看了衣帽间和卧室,她足以感觉到贫富的差距是如此明显。
再无看下去的心思,许青青去了楼下厨房,陈言礼背对着她,神情认真的盯着锅里的水,似察觉到她的视线,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下来了?”
“没什么”,许青青摇头,走上前抱住他。
“等会再抱好不好?你去外面等一会儿,我煮好就出来”,陈言礼不由分说,扯开她的手,将她推到厨房外。
真是奇怪,以前不抱他还埋怨,现在主动了,又把她推开。
许青青站在外面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瞅不出来,她也没兴趣再看,转身踱步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陈言礼在她离开厨房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消息,眉头舒展。
几分钟过去,陈言礼从厨房端了两碗面出来。
许青青听到声音,放下遥控器朝他走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而坐,许青青低头看去,碗里有海鲜、鸡蛋,还放了西红柿,此刻海鲜的浓烈香味,刺激着她的味蕾,肚子不禁咕叫一声。
“快吃吧”,陈言礼显然听到她的肚子叫了,憋着笑意看她。
“嗯,你也吃”,许青青轻声应了下,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哪管陈言礼怎么想,肚子叫又不是她难控制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