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辞转身，程长婧望着他的背影，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程长婧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我会替你照顾好叔叔阿姨。”

姜辞逐渐走向尽头，消失在程长婧视野里，她回头看，父母也笑着消失在一片白茫茫里。

程长婧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她浑身疼痛，尤其是肩膀和头部，映入她眼帘的是张伟峰的脸。

她这是在做梦吗？

“张伟峰？”她问道。

他微笑着，看上去如释重负，他正用柔软的东西按压在她头上，试图止住流血。

“你醒了。”他说。

程长婧意识到自己还在那个房间里，那根柱子就在附近，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王克在哪儿？”她问道。

“死了，”张伟峰说，“你让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程长婧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得亲眼看看。”她喘着气说。

程长婧费力地转过头，她看到王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朝下，周围是一滩鲜血，他双眼圆睁，一动不动。

张伟峰把她的头转回来，让她面向自己。

“别乱动，”他说，“你伤得很重，不过你会没事的，不过你还是流了很多血。”

一阵恶心头晕的感觉袭来，她知道张伟峰说得没错。在再次昏迷之前，她好不容易低声说出了五个字。

“终于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