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圆滚滚的星眸瞪着这伙人,“你们能不能别听风就是雨,没点自己辩驳是非的能力吗?”
苏方良扯出恶狠狠的阴笑,大声骂道:“太子妾?我看啊,这都是小贱蹄子瞎编造的!那家书啊,说不定还是她奸夫写的呢!”
村民们连连赞同点头。
“是啊!太子殿下怎么会看上苏窈这种破鞋?”
“这奸夫面生,还不是我们村的人呢!”
苏柳宜听着村民们对苏窈的叫骂,心里痛快极了,她接上话道:“的确不是咱们村的人!我也想知道苏窈上哪儿找来的奸夫呢!还偷偷摸摸瞒着咱们,这不明摆着心虚吗?”
苏窈被气得眼眶通红,浑身颤抖得厉害,她反驳道:“你们不要乱说!他只是我顺手在河边救下的人!伤得重了暂时在我家休养罢了!”
苏柳宜冷嗤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像五岁小儿好骗?还顺手呢!”
“怎就这么巧被你救了?”
“我呸!小贱蹄子,年纪轻轻不知检点,一副狐媚子样!”
其余人连连附和苏柳宜,望着苏窈的眼神里,全然都是嘲讽戏弄之意。
苏窈一张嘴抵不过村民们一人一句的口水唾沫,瘪着小嘴,又气又委屈,“你们、你们……”
谢景昭拧着眉,凉薄的目光扫向院门之外的村民们。
他以为这个村穷虽穷,百姓也该是如苏窈这般淳朴善良的。
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先有半夜潜入她家的采花贼,后有想要抢占她房屋的亲戚,现在还有一堆不听她解释,只顾对她加以恶意揣测泼脏水的刁民。
谢景昭眸光落在孤身一人的苏窈身上,无法想象,她到底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到现在?
他的神情没有半分情绪,却令人遍体生寒。
苏柳宜见苏窈跟那男人都不说话,只当是他们怕了,不禁上前几步,得意道:“苏窈啊,你若真是太子妾室,你说说,这事儿万一传到京城里去了,你还有能有命在吗?”
其中一名胆小凑热闹的村民一转头,不小心对上谢景昭那双泛着阴戾的冷眸,吓得一哆嗦。
村民紧张兮兮地警告他:“好了就快走吧!不然被太子知道你与他深爱的小妾同住多日,太子定斩了你的头!说不好我们整个村的人都要跟着陪葬!”
谢景昭:?
孤何时纳妾了?
他眉心骤然拧起,清隽的脸庞无甚情绪。
苏柳宜又是假惺惺地凑近苏窈,道:“姑母呢,到底是你姑母,打心眼里疼着你。”
“只要你把这屋子让给咱们阙儿,姑母就和那些人说,是场误会,如何?”
苏窈不愿意,尽管眼眶还红着,她挺直腰杆,用最大的声音,“我与这位公子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苏柳宜眼一狠,忽然一阵哭天喊地,“哎哟喂,太子妾室养奸夫,这是要诛九族的呀,咱们苏家村都会被连累的呀!”
“苏窈啊,你害死我们了啊!”
其余村民一下子就被这句诛九族吓得七荤八素。
苏方良已然悄悄手持锄头靠近,借机为自己报仇,他大声吆喝:“这事可不能传到京城里,咱们今天就地把这奸夫打死,回头好给太子殿下交代!”
先把这奸夫杀了!到那时,苏窈这小贱蹄子还不得乖乖躺在他的床上,任他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