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半个时辰,夏花终于出现了。
夏花将采花贼从偏房窗户拖出去,听到院门外还有动静,她又顺便绕到院门那方,将剩余的人通通打晕,捆绑在一起,拖至后山,让他们这伙人自生自灭。
“主子。”
苏窈一下子来到她的身边,“夏花,方才那贼人,是采花贼!好在有他,否则我们可能就……”
夏花立即道:“主子放心,奴婢誓死保护主子。”
苏窈摇着脑袋,“不要,我不要你死,我要我们都好好的。”
“是,奴婢一切听主子的。”
谢景昭瞥一眼那面容丑陋身手不凡的婢女。
方才婢女抬起那采花贼,他无意扫见她的腕上有刺青。
那是死侍才会有的刺青。
许是死里逃生,又误打误撞被买下。
他开口问道:“院门外的人呢?处理好了吗?”
夏花细微地皱了一下眉,倒也平静回答:“一并打晕了。”
直到天蒙蒙亮,主仆二人才回房休息。
苏方良一伙人无故“失踪”,未被人察觉,他的家人只以为他又是沉迷花酒,连家也不回了。
这日,苏窈一觉睡到午时一刻,外头日光大晒。
夏花在院子里打水,见了她,立即放下手上的木桶,迎上去:“主子,您可要用早膳?”
“算啦,我早午膳一块吃就好。”苏窈伸了伸懒腰,闻闻太阳烘烤地面的味道,“这天气真好,适合出门。”
因采花贼的事,苏窈几日不敢出门,今天才得以鼓起勇气。
用过膳,苏窈走出家门,才关好门前行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叫喊:
“苏窈!”
经过书信这么一事,村民们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紧盯着苏窈的一举一动。
倒是有同龄的姑娘,对她的私事非常好奇。
“苏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窈循声望去,是住在村口那家的女儿,幼时她们还曾一起下过田地抓蚯蚓。
若是换个婶子婆子,苏窈不会搭理,想着是幼时玩伴,她耐心反问:“什么问题?”
“就是……就是,太子殿下给你的家书,里头都写了什么呀?”苏溪溪脸上爆红,似乎是自个儿脑补了什么羞人的内容,又着实好奇得紧。
所有村民都在传,太子殿下写给苏窈的家书可黏糊了,听得她心痒痒,恨不得她能亲自收到太子殿下的家书。
苏窈身形细微地定住。
好在她提前准备了许多,这会儿可以应付自如。
苏窈粉嫩的双颊稍稍浮现红晕,水灵灵的眸眼羞涩地左右瞧瞧,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小声地对苏溪溪道:
“太子殿下在家书里说,他很爱我,只是最近朝廷……所以不得已,让我继续待在村里,这样我才安全些。”
苏窈话落,隐约好似听见自家院门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地上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院门的方向。
夏花已经去后山了,家里就只剩下那个暂时在她家休养的男人。
他怎这般不小心,还摔了东西呢?
苏溪溪听完苏窈的讲述,满心激动,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她的脑中已然幻想出太子殿下深深爱着苏窈,苏窈就是太子殿下的逆鳞,太子殿下担心朝廷的争斗会伤害到他的逆鳞,无奈之下才让苏窈委屈待在村中的真情实感。
苏溪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盯着苏窈那张过分漂亮的脸,神情复杂。
太子殿下真的好爱苏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