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晚的话有点像是答非所问,却重重地敲在谢循舟的心上。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拿着手机走到一边。
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谢循舟迈着不算稳的步子往楼上走,“我想在这里住一晚。”
谢汀晚蹙眉,耳边是司机的声音,“谢小姐?是需要我现在去接您吗?”
看着谢循舟反客为主般随意的姿态,她垂眸,“抱歉,不需要了,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见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转角处,谢汀晚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分。
“谢循舟!”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循舟的脚步顿住,他侧过身,目光越过栏杆望向仰头看自己的谢汀晚。
声音模糊不清,“你不会想知道。”
“你说什么?”谢汀晚没有听见,只是看到他动了动唇,猜测他大概是说话了。
可谢循舟没有重复的打算,在谢汀晚上楼前,他关上了客房的门。
谢汀晚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在自己家里被拒之门外。
刚才被谢循舟那么一抱,她感觉身上也沾了些酒味,一回到卧室便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让谢汀晚暂时得到了放松。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没入水中。
“汀晚,除了画,成人礼你想要收到什么?”
“自明说我现在就差把人生赢家写在脸上了,阿晚,有这么夸张吗?”
“谢汀晚!你这个疯子!他已经死了!”
“季郁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我看你越来越鲁莽了!”
“……”
混乱的记忆戛然而止。
纤细的双臂撑着浴缸的边缘,谢汀晚坐起身,水珠顺着发丝从脸颊上滑落。
她无甚表情的起身,裹着浴袍走了出去。
吹干了头发,她下意识的将抽屉打开。
里面只有一包烟和一支打火机。
打火机是银质的,侧面有一个模糊不清的Y。
沉默片刻,她将烟拆开,从里面倒出来一支,但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随后,抿唇将烟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算了,已经戒了这么久了,还是别功亏一篑的好。
懒得再吹干头发,直接毫无形象的躺在大床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日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倾斜下来,女人的脸上扑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恬静而温柔。
谢汀晚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刚好九点。
手机里是有几条凌晨两点发来的信息。
一条是楚亦景的资料。
海外航运公司集团的代表人,这次来翰城也是为了合作项目的事情来,但具体与谁合作还不得而知。
谢汀晚简单的扫了一眼,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下面一整页,则是和谢循舟有关。
许多张欧洲到翰城往返的机票,时间没有规律,但有一个日期是固定的。
那是谢汀晚的生日。
手无意识的把手机攥紧,手背的青筋凸显出来,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唇间发出一声冷笑,像是讽刺,但更多的是自嘲。
这算什么?
忍着翻涌的情绪,谢汀晚继续往下翻。
谢循舟最近回翰城是在一周前。
有时间去什么劳什子的寺庙,没空来和家里人打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