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凉插着腰,自以为很有气势的说:“你今天下午在茶楼里不是还说一切听我的吗?你以后可以称呼我为道长,坤道,女冠都行。而且现在该睡觉了,睡觉。”
“那属下上去睡。”
“上哪?”
“房梁。”
“你没有别的地方了吗?”
“有时候出任务也在树上,死人堆什么的。”
“······”
“过来跟我上床睡。”
“这这这,不行,这不合规矩,这绝对不行!”
澄凉仍旧叉着腰,一脸严肃的说:“你既然跟了我,那以后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我没钱,给你开不了房间,所以你以后跟我一起睡。”
澄凉顿了顿,又加上一条她无法拒绝的理由:“而且你跟我一起睡,可以更好的保护我,万一晚上有坏人,你睡在外面可以替我挡刀。”
说完后,澄凉立马在心里默念:“罪过罪过······”
汀兰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说:“是,道长。”
终于,经过一番拉扯,二人熄灯上床。
澄凉侧身背对着汀兰,心中简直欲哭无泪,自己真是弄回来个大麻烦。
转过身,见汀兰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问:“你怎么还不睡?”
“属下要时刻警惕,保护好您。”
“······”
澄凉在心里替自己告了声罪,然后掐了个昏睡诀。
终于,汀兰抵挡不住昏睡诀的威力,渐渐沉睡过去。
见她睡着了,闹了一天的澄凉也放心的合上了眼。
另一边,不文和亦武已经顺利的潜进了茶馆。他们事先在茶馆掌柜的房间中点了迷香,然后等他睡死过去,将人蒙头绑了起来,一把扛到了一间废弃屋子里。
掌柜的被一盆冷水浇醒,蓦的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只见眼前立了两个黑白无常,呸,哪是什么无常,哪有无常蒙面的。掌柜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面前两人,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绑了。
那掌柜也算是个见过风浪的,立刻冷静下来,说;“二位好汉,不知道二位好汉这大半夜的将小的抓过来是为什么,不过咱们一切好商量,好商量,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不文太喜欢这种装神秘威胁人的感觉了,于是开口:“住嘴,少废话,为什么把你弄来,你心里没数吗?”
掌柜的眼珠一转,自己干了不少缺德事,鬼知道是因为什么。于是说:“好汉,在下真是想不起来了,要不,您给个提示?”
亦武用手里的刀指着他,说:“想不起来?”作势要砍。
这掌柜终于怕了,连忙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做了不少错事,是真记不得了啊。求好汉千万饶命啊!”
不文说:“你不是袁州牧的大舅子吗,是袁大人让你在这地界强买强卖的吗?”
掌柜的听到此言,还以为他们是袁州牧派来的人,大声道:“冤枉啊,好汉!小的,小的的堂兄的表姨母的外甥女是袁大人的第十八房小妾,小的跟袁大人八竿子也打不着边啊,怎敢攀咬大人。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为了赚钱,这才干出了这些错事。小的都说了,请好汉饶命啊,小的家中还有八十岁老母,还有······”
不文:“停停停,你就不能换个说法。”
然后拉着亦武去一边,悄声说:“你觉得这孙子说的是实话吗?他怎么这么怕和袁开扯上关系啊,是不是在帮着他遮掩什么。”
亦武说:“应该是真的,情报上说他的确有个远房妹妹是袁开的小妾,不过他只是个开茶馆的,对袁开用处不大。而且袁开也没那么蠢,在这节骨眼上还让自己的手下四处招摇惹事。”
不文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