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进步,这基地里面想进步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深知过犹不及,基地里的课程一般到每天晚上八点就结束了,余源和黄子涛这几天最晚基本也就加练到十点左右,留出富余的时间用于睡眠恢复。
可每次临走时,都会有三两个房间门缝里还透着光,一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练习室的架势。
除了像冯毅那样的实力派以外,有的练习室里传来的动静也实在是不敢恭维,余源寻思怪不得天天加练到这么晚,只能说有自知之明,懂得笨鸟先飞。
在余源胡思乱想间,基地大厅里突然亮起了顶灯,原本只靠室内灯光接济的昏暗环境瞬间亮堂了不少。
“有没有搞错,有灯平常晚上不开?”
黄子涛揉了揉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
这几日的晚间训练,对他来说最大的挑战莫过于来回路上的一片昏暗。
所以每天回去的时候看到那些未灭的练习室,他都深觉是有好心人为他特意留灯,心存感激。
“嘘,两位老师来了。”
四周声音渐弱,余源提醒黄子涛控制音量。
说话间,一男一女在人前站定,其中一人自然是万钧,另一位是谁则不言而喻。
“年轻的女老师竟如此貌美,真让人心向往之。对不起兄弟们,有点想叛变。”
“万钧老师难道对我们还不够用心?你说这话太伤人,不过要叛变请带我一个。”
更为年轻靓丽的女老师自然是吸引了万钧班的瞩目,一时人群中骚动四起,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不过闲话未来得及多说,很快万钧就示意大家进入正题,二十位选手来到了台前就位,你方唱罢我登场。
规则很简单,两位老师会各自为对方班级的选手打分,最后取十位选手的总分作比较,或胜或负或平手。
“这人骨瘦如柴,我不看好。”
“他这主歌唱的怪怪的,是不是有几个音跑了啊?”
接下来的整个晚课都在二十个代表的歌曲演绎中度过,可谓枯燥至极。
这首歌本就已经练习了许久,又是再连续听上二十遍,大家的耳朵都成了茧子,对歌曲本身几乎失去了热情,只想着挑挑毛病。
“花瓶就是花瓶,徒有其表罢了,果然跟万老师没法比。你看他们班这几个代表,上来的水平差强人意,我过去都能鹤立鸡群,我重新宣布从此一心只向着万钧。”
“你别说,真还有高手,这最后一个怎么感觉比你还会‘转音’。”
不似舞蹈班的打乱分组,声乐课是一个宿舍的都在同一个班级里,大家之前也因此猜测过宿舍分组就是根据万钧老师的挑选来最终决定的。
此时的互相讨论,倒也不会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
原本已经低头神游的余源也接收到了带着奇怪韵律的歌声,听着前头的讨论声,忍不住也抬头寻找起源头。
巧了,竟然是有过一点接触的半熟人。
厉杰。
怎么说呢,这人实力还是有一些,但又没到能轻松驾驭这首歌的程度,再加上他自己的小改动,渐渐有了些弄巧成拙的意味。
有种在炫技,却又没炫起来的别扭感。
余源脑子里甚至闪过了一个奇妙的画面,那就是阿宝在唱陶喆的歌。
这时候,右边隔壁班级的人突然凑过来,半捂着嘴跟之前聊天的几个人对起话来。
“诶诶,你们知道吗,台上这个厉杰,跟我们班这女老师关系好像不一般。”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