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恕我冒昧问下，您这次出门，身上带的财物是否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事实上，在坊市里出摊多年，山羊胡摊主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自打赵凡墨在其他摊位观望时，山羊胡摊主就注意到了他。

通过观察，他早已看清赵凡墨身上肯定没有几个钱。

他之所以那样说，其实是在照顾赵凡墨的感受。

而且，还能收获一波赵凡墨的好感。

事实上，这招确实有用。

赵凡墨看着那山羊胡摊主，脸上明显友好了许多。

“没错，我现在身上就只有三十枚铜币了。”

出于对山羊胡摊主的好印象，赵凡墨竟然傻傻地直接向他完全透底了。

然而，他并没发现，就在他刚透底完，他面前的山羊胡摊主嘴角不露痕迹地微微上扬。

“这样啊，那我这里刚好有样东西适合客人您！”

说完，山羊胡摊主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

好奇之下，赵凡墨便接过小布袋，然后解开了袋口，发现里面都是一些灰色的粉末。

“这是......？”赵凡墨疑问道。

“这是制作驱兽珠时，空余下来的边角料，被我磨成粉后而制成的驱兽粉。”

“效果嘛......”

“肯定是比不过驱兽珠的，但也有一定的驱兽效果。”

“这一袋我只收您三十枚铜币！怎么样？客人您要不要来点？”山羊胡摊主狡黠地说道。

赵凡墨看了看手中的小布袋，里面的驱兽粉并不多，估计用不了几次就没了。

心里权衡了一下，最后他还是觉得不划算，打算放弃了。

就在他把小布袋归还后，正想起身离开时，那山羊胡摊主又留住了他。

“这位客人，相识即是缘，这袋驱兽粉我十枚铜币卖你了！”

“十枚铜币？老板你不会亏么？”

“不亏不亏，够个本钱。若是客人觉得好用，别忘了帮小贩我多多推广推广。”

最后，赵凡墨还是买了。

而且，在那山羊胡摊主的一番忽悠下，一次买了三袋，直接掏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赵凡墨走后，那山羊胡摊主手里掂了掂收获，望着赵凡墨的背影笑了笑，然后就把三十枚铜币收入怀中。

“我说周扒皮，这种违背良心的钱都敢赚，就不怕遭报应么？”

这时，旁边一位摊主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他讽刺地说了一句。

“没办法，谁叫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呢？”山羊胡摊主却是笑了笑，摇了摇头，丝毫不在意地道。

“你就不怕他时候找你麻烦？”

“怕啥？坊市交易，讲究钱货两清，他自己没眼力见，买了假，怪得了谁？”

周扒皮撇了撇嘴，根本不怕赵凡墨事后过来找茬。

旁边的摊主看他这样，也就不再理会了。

坊市内，商贩之间互不干涉！

这是苍茂坊市内不成文的规定。

也正因此，即便坊市内的商贩都知道这周扒皮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在赵凡墨和周扒皮交谈过程中，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提醒赵凡墨几句。

对此，赵凡墨并不知情，显然是吃了阅历不足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