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六婶听了二伯母的笑骂声,也站起来歇一歇,“我一身肥肉怎么也饿不着六婶。”
之后两人又低头挖红薯,余卉坐着田埂上,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二伯母六婶两人弯腰铲泥,挖红薯。
母亲那边也拿着锄头开挖,余卉吃着煎蛋,炒面。
唆一口炒面,抬头看一眼周边继续干活或担着自己的果实回家。
一碗面吃完,余卉又摸摸有点胀胀的小肚,拿过喝过的半瓶水扭开瓶盖仰头灌两口,嘴才没那么油。
等账劲缓解,余卉拿着空筐到红薯堆前摘丝入筐。
她背上的余然此时也正睡觉了,余卉一直捡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母亲把最后的四行挖完,见余卉没筐装。
便走过来,对余卉道:“阿卉,剩下的这些我来,你先回去吧。”
余卉听了母亲的话,又看一眼地上没摘藤的红薯,又想到背上的余然,从地上站起来,接过母亲手上的锄头,“好。”
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拎着锄头,走前还对二伯母六婶喊道:“二伯母六婶,回家咯!”
正在低头挖地的两人听了余卉的话,纷纷抬头看去,又看一眼余卉的地里,笑道:“大婶,这么快,今年所有的活都干完了?”
母亲闻言,回道:“哪有,花生还没晒完,油茶籽还没榨。”
母亲担着两筐红薯回完话,没多久便走出许远,余卉回家后,把余然放下来,抱到卧室里让他继续睡。
母亲这时也担着两筐红薯进另一个货房,把筐里的红薯倒出与地上的红薯堆在一起。
余卉之后又上楼收花生油茶籽,及木薯。
收完这些,余卉拎着三人的衣服下楼放到卫生间,拎着鸡饲料到鸡舍把饲料倒出来放到鸡槽里。
围绕在余卉四周的鸡立刻就围绕着鸡槽里啄食,鸡爪脏的把余卉的解放鞋上面都留下痕迹。
余卉顾不上鞋脏,拎着空桶回家,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空菜篮,到菜地里摘一扎生菜。
回家洗好后,余卉又开了热水器,再次回卧室,把余然垫了一天的尿不湿扯下。
尿不湿重的不知尿了几次尿,余卉趁着这个空隙,拎着尿不湿及其余的垃圾袋拎着出门到垃圾仓里一扔。
然后余卉掏出打火机点燃易燃的垃圾,没一会儿,垃圾仓里燃起熊熊大火。
余卉捡起备在一旁的梱子搅一搅,以防火被灭又或是火跑出仓外。
等至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余卉把梱子放回去,回家后听到余然的哭声,“哇哇……”
余卉在院里洗过手才进卧室抱起正在哭着的余然,从被抱起的那一刻,余然又安静下来。
只是眼泪汪汪的,余卉抱着他一路到卫生间,水已烧热,余卉关上电,拿下蓬洒头装水。
等装满一桶水倒入余然的浴盆里,余卉抱着余然伸手进水里试一下水温。
之后又把余然的小手慢慢的伸进水里,见余然不抗拒,拿出来,给他脱干衣服,整个人都进水里。
余卉蹲着,余然坐着水盆里。
余卉捏一把儿童洗发露抹上余然的头,然后又从水里抱起来横抱着余然,给他洗头。
等头上的泡沫洗干净后,余卉把余然再次放回水盆,拿着浴巾捏一坨儿童沐浴露,用水揉揉,之后擦上余然的后背前胸。
再到下身,所有小孩对水抵抗力差,这不,余卉把余然的前前后后的全擦洗过,到要抱起的时候,余然突然就不愿起来。
余卉强行抱起余然,余然此时正扯着噪子哭“哇哇…”的好大声。
余卉用干浴巾包裹着余然,擦干水渍后,余卉拿过洗衣机上的衣服给他穿上。
余卉给他穿多久的衣服,余然便哭了多久。
对此,余卉全然不哄也不骂,任他哭。
余卉给他穿上最后一件衣服,抱起余然出卫生间,拿起带子再次把余然绑上后背。
余卉绑上余然,才进卫生间把余然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单独洗。
做完这个,余卉到厨房淘米煮饭,切菜炒肉。
余卉做好晚饭,母亲担着两筐红薯进仓房,出来的时候,余卉把余然放下来。
母亲坐客厅里歇一歇,余卉则是正喂着余然吃饭。
此时的余然对于余卉的喂饭相当的抗拒,余卉也不哄,喂了几次余然不吃,余卉也是气得把碗往旁边一推。
母亲听了动静,抬头看向余卉,“怎么生气?”
“没事,妈。”余卉抱着余然,烦闷的回一句。
母亲看一眼余卉,又看一眼桌上被推旋转着的铁碗,最后又看向余卉抱着的余然。
“孩子不肯吃饭?”
母亲平静的语速让余卉烦闷的内心突然就平静下来,淡淡的嗯一声,“是啊。”
母亲也不训余卉,只是放下手机,进卫生间的时候,扭头看向余卉,“我衣服收下来了吗?”
余卉回一句,“收下来了。”
余卉见母亲进卫生间,母亲不出来,总不能自己先吃上?
余卉抱着余然刷起手机,渐渐地刷着迷了,连母亲何时出来的都不发觉。
如若不是母亲上前把怀里的余然想抱走,余卉还浸在手机里。
余然被母亲抱走,坐到对面去,又把桌上的那碗饭推到余卉面前,对余卉喊道:“阿卉,这碗粥凉了,去换一碗出来。”
余卉按下停键,把手机放到桌上,端起已凉了的那碗粥吃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走向厨房。
出来的时候手里除了余然的粥,还多一碟菜。
余卉把菜放桌中心,余然的粥放到母亲面前,余卉趁着母亲喂饭的空隙,把饭菜端上桌。
母亲怀里的余然也不给母亲面子,甚至还哭起来。
余卉从母亲怀里抱起哇哇哭的余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