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卉扯下来,一股臭味涌向余卉,余卉把尿不湿叠卷起来放到垃圾桶里,此时水也满出来。
余卉关上水,扯下纸巾先是擦一擦余然的屁股,之后又扯下余然的毛巾给他放到盆里洗澡。
洗好穿上衣服的余然,被放到他的专属坐椅上,余卉则是洗衣服,洗好衣服才把垃圾桶里的垃圾拎起到垃圾仓里。
再点一把火,深秋天气干燥,火点燃后,余卉收着看一会儿,等垃圾仓里的所有垃圾都烧的差不多,火苗不会延伸到仓外。
余卉才放心回去,余二爷爷见是余卉,余卉与他打招呼后,余二爷见余卉今日起这么早,惊讶道:“卉姐,今日太阳从西边升起?”
“二爷爷,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余卉凡是在路上遇到叔叔伯伯婶婶伯母们出门到地里干活,他们见是余卉。
都说了与余二爷爷一样的话,“卉姐,今天起得这么早,太阳从西边升起?”
莫二伯母蔡二伯母也拿着余卉开玩笑道:“卉姐,今天是会男朋友吗?起这么早。”
余卉也是被族人的打趣实在是免疫的不能再免疫了。
余卉此时还没洗漱,脑袋还是懵懵昏昏的,听了莫蔡二人的话,余卉也清醒的回一句:“两位伯母,我就不能起个早上?”
这下莫蔡二人,看一眼昏昏噩噩的余卉,“这是没睡醒?”
余卉跟两人辞道:“二位伯母,走了。”
之后余卉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遇上正往地里的二婶,余卉喊一声二婶,二婶停下来对余卉道:“卉姐,然然正在哭着,你上哪去?”
“我去倒垃圾。”
余卉谢过二婶,加快速度往家跑,刚想上前抱,看一眼自己的手,又到水龙头前洗过后才一把抱起哭嗝了的余然。
抱着余然冲奶粉,余卉顾不上洗漱,坐着沙发上,等奶水降温。
又看到余然的满脸是泪,抽一张湿巾擦一擦脸上的泪痕。
时不时的摇晃一下奶瓶,加速水降温,余卉滴一滴到指尖,含进嘴里试了水温。
之后又滴一滴到指尖,递进余然的嘴里,见余然没哭,余卉抽离指尖,把奶瓶递进余然的嘴里。
余然两手抓着奶瓶吸吮着奶水。
余卉见此把他放到儿童椅上,余然见余卉把放下,奶瓶也不要了,手紧紧抓住余卉的衣服不让她放。
余卉见落地的奶瓶,摔出一渍奶,弯腰捡起来,抱着余然到厨房把奶瓶洗一下,又放到余然嘴里。
余卉看着余然吸吮着奶瓶,骂也不是,夸又夸不出来。
等余然喝完奶水,余卉看着余然的那双黑溜溜的小眼睛,轻声道:“然然,乖乖的,姐姐不走,就去里边。”
说完还给然然指了指卫生间,“你坐下来见到姐姐的。”
之后余卉把他的专属椅上放到卫生间,把余然放到椅子上,又轻声哄道:“然然,姐姐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余卉把他放回椅子上,余然撇嘴看着余卉,余卉转身拿着自己的刷牙杯装满水,低头含一口。
牙刷放到水龙头下用水冲一次,拿着牙膏挤出来一手指大的牙膏挤到牙刷上。
开始刷牙,一边刷牙一边转身看向余然,余然见到姐姐的举动,正好奇的看向余卉。
渡口后余卉再拿起旁边的洗面奶挤出指嘴大的一块,抹到脸上,来回的擦摩着脸上。
冲洗干净后,余卉随意一把头发绑起来,才把余然并他椅子抬到客厅里。
再一把抱起余然,绑在胸前,拿着洗好的衣服到楼上晾挂。
余卉绑着余然吃完饭后,拿上三五条换洗衣服,扛上两只罗筐,一个锄头出来。
到余二爷爷的小卖部,打招呼后,余卉对余二爷爷问:“二爷爷,有空纸箱吗?”
余二爷爷听了,转身进到里间,拿出来一个筐大的纸箱递给余卉,“卉姐,这是到地里干什么?帮你妈挖木薯?”
余卉接过空纸箱,回道:“这不地里的花生还没收?”
余二爷爷哦了一声,余卉拿着纸箱跟余二爷爷道谢:“二爷爷,谢了。”
余二爷爷看向余卉的背影,低叹一声,“可惜然然黏的紧啊!”
余卉到自家的地里,旁边的人看了,纷纷抬头看向余卉,笑道:“卉姐,怎么不在家带孩子?”
“活多,母亲一个人干的我看不下去,能帮一点是一点。”
“卉姐真贤惠啊。”
余卉只是点头应道,“谢谢诸位长辈们的夸赞。”
余卉把遮阳伞插入地里,固定好以防风吃倒,才把余然松绑,放到纸箱里。
自己则是戴着草帽,套着手套拨花生,那纸箱正好到余然的脖子上,不妨碍余然看周边的物及人。
秋天的太阳没有夏天的太阳毒烈,干活的时候也快些。
余卉顾不上歇息,直至余然的哭声传来,余卉才停下来跑到余然跟前,把人抱出来,湿了。
换一条裤子,可纸箱被尿湿了。
没法的余卉只好把纸箱拆开,铺平开,把余然放到纸箱上。
最后还是对着余然叮嘱道:“记着,不能离开这个纸内。”
余卉拨一窝花生,回头看一眼余然那边,眼看就要爬出纸箱内,余卉不得不跑过来。
最后无法的余卉,索性就把余然绑在后背上。
余然被绑着也不哭不闹,四周的人见了,纷纷站起来歇会着,笑道:“我们都多少年没见过背着孩子去干活的。”
“是啊,上一次背着孩子干活的还是我们自己,想想距今没有三十年也有六十多年了。”
余卉左边的一个老奶奶叹息道,之后又想到余卉家的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可怜谁。
余江要留后,刘婶没生有儿子,余卉连自己都没嫁出去,先领了带上娃的苦。
都是邻居邻里的,又不好闹的太过。
余卉背上背着余然,干活自然是慢下来,等余卉再次背起腰时,别提腰有对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