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川焦躁地划拉手机,“他没回小别墅,没回家,也不在单位宿舍,到底去哪了。”
郑颂扬见她要呆在院子里,便陪她一起。他闲着无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瓶AD钙奶,边嘬边玩手机。
刘悦川心气不顺,看什么都烦,不自觉找茬问:“不是说买给杨千舸吗?”
刘悦川下班后,郑颂扬特意拉她去小卖部买了一堆零食,说要送给杨千舸,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一排有五瓶,我就喝一个。”郑颂扬不敢惹她,只敢小声嘟囔,“最近越来越暴躁,还说没到生理期。”
说到暴躁,他又想起下午杨千舸挨的那一巴掌,愤愤不平说:“大杨他爸真过分,怎么能打孩子呢。不管大杨做了什么坏事,不能好好说吗。”
刘悦川忙着在各个群里搜寻杨千舸的下落,随口回答:“他爸是神经病,杨千舸有什么错。”
郑颂扬想了想,说:“还是有点吧,不实在气狠了,哪有父母和孩子动手。”
这一刻,刘悦川突然很烦郑颂扬。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
刘悦川也曾想对男友倾诉过往,但每次才起了头,郑颂扬总是觉得是孩子和家长双方的错。
她知道,郑颂扬是个很幸福的小孩,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是真的不知道世界上有故意虐待孩子的父母。
他很像地主家的傻儿子,抱着个大肘子在快饿死的人面前吃得津津有味,还吧唧嘴。
即使他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离开帝都吗。我告诉你,因为我的手受伤了,拿不住手术刀了。”
刘悦川收起手机,看向郑颂扬:
“知道我的手为什么受伤吗,被我父母打的。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们总是打我,用皮带,用晾衣架,用拖把,用棍子……
大概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吧。”
看见郑颂扬脸上的诧异,刘悦川莫名某种报复的快感。
刘悦川窗户外有一条小路,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就到了海边。
和‘老娘与海’那边不同,这里地势更加陡峭,浪也更大一些。
刘悦川到时,杨千舸正在沙滩挖坑。
坑有半米长半米深,他已经挖了好几个。
“姑姑说,你从小心情不好,就喜欢来这里挖坑。”刘悦川好奇,“要捉什么海怪吗。”
杨千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干脆自欺欺人地背过去,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刘悦川特意绕到他面前,“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觉得自己很丢人。杨千舸想着,眼前突然流淌出一片白光。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月光和星星都很亮。杨千舸以为有颗流星落在他眼前定睛一看,是刘悦川光洁的背。
她脱了自己的短袖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