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男人脸上都有点红。
头发,衣服有些凌乱。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站起身轻喊:“妈。”
女人惊恐的看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脸上不耐烦:“走了。”
白安槿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天真的以为她的妈妈是先跟男人回家。
在人都走后,那个小男孩走过来平静的对她说:“你妈妈应该不再回来了。”
她不懂为什么不回来。
也不懂这个男孩怎么做到一脸无所谓。
她只知道那晚回家没有看到妈妈,哭得撕心裂肺。
所有人都抛弃了她。
就在她以为从此陷入黑暗后,那个小男孩带着一个叫王叔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她第一次知道男孩的名字。
宋纪年。
他说:“我查了你和那个女人的资料,她勾引我爸,为了钱已经不要你了。你比我大两岁,衣服也脏,脸也脏,黑漆漆的,我家给你资助到读完大学,毕业后你就到我家公司工作补偿。”
白安槿不服,他爸也做错了凭什么把罪只安在她妈身上。
“你一个小屁孩,什么叫我妈勾引你爸,如果他本身没想法,我妈怎么勾引得了他。”
宋纪年就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她:“我不想和你做这些无谓的争执,我这里有一份文件,你签就可以一切照旧,不签在这出租房里继续等你那个妈,我只给你三天考虑时间。”
六年级的小屁孩口气像个大人。
她以为自己够硬气,不会签这破文件。
第三天的晚上手里仅剩的钱连街头的包子都吃不起,最终还是拿起妈妈曾不要的手机拨通那个电话。
之后的十年里只有那位叫王叔的见过她,没再见过那个小男孩。
在王叔口中得知宋纪年比她早先进入公司,在她实习的时候,他已经通过董事会当上执行总裁。
他也不再叫宋纪年。
王叔把她带到宋知途面前,原以为他会随便安排什么,没想到他问:“你想在公司做什么。”
她回答:“你的秘书。”
他坐在那定定的看着她,几秒过后冷冷的说:“怎么,想走你妈的老路?”
“我说不是,你信吗?”白安槿知道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只能用以后来证明。
等待是漫长的。
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冷淡的开口:“可以,明天早上九点去人事部报到。”
这几年她确实用行动证明了她说过的话,两人从这尴尬的局面成为朋友。
她曾问过宋知途:“为什么选择资助我,对你来说我是一个小三的女儿,你应该讨厌我才对。”
他回答道:“大人做错事,受罪的是小孩,我失去了爸爸和妈妈,你也是。”
后来才知道她妈妈一气之下出国,而他的爸爸带着另一个人也没有再回那个家。
两人就像被命运安排好了一样,相似又不相似。
绿灯不知道换了多少遍,她还在原地站着,不知道谁的电话响起她才回过神。
她找了一间咖啡店点了杯美式坐下。
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一辆车一直跟着她,最后停在店外的马路边上。
傅凉拿出手机输入背得烂熟的号码,想拨过去又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