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平静地像死了。”
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
“可能吧。”
确认了,就是。
“行吧。”克里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顿时打理整齐的长发炸开了毛,“晚上你打算去哪儿?睡酒店还是去我家?”
“你家。”赛提斯脸色都没变一下,平静地和克里兹对视,“有些事情,我想私下和梅元帅谈谈。”
说完他又顿了一下,“正事。”
免得克里兹又以为是他去告状。真是虫神在上,他从来没干过这事。
“行吧。”克里兹也没多想,“最好把晚饭吃了再走。这个点了,他们应该都把饭吃完了。何况我又没说留饭。”
“哦。”
克里兹:……
“朋友。”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和戴维.阿什兰很像?你们两个都有种平静的疯感,只不过你疯的内向,他疯的外向。”
“骂的真脏,你明明也疯的外向。”
克里兹好心更正他话语的漏洞,“我那不叫平静的疯感,我叫疯的癫狂。”
……
“爸妈,我们回来了。”
傍晚九点多,坐在沙发上和时云下象棋的梅清平抬头看向大门,自家养子和客人一前一后走进来,看起来很正常。
“赛提斯说他最近几天想待在咱们家,所以我又把他带回来了。”克里兹垂着头看不清脸,边脱鞋边道,“那我就先上去了。”
“慢着。”
时云冷声开口。
克里兹动作一顿。
“怎么回家了还拿精神力把脸挡着,散了我看看。”时云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
“让蚊子咬了,不好看。”
“冬天还有蚊子呢?让妈看看。”
见实在躲不过去,克里兹回头瞥了眼赛提斯。这家伙现在倒是老实了,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元帅夫妇。他散了精神力,果然脸上又是一道红痕,隐隐有血渗出来。
“对不起。”赛提斯立马弯腰道歉。
“叔叔阿姨,是我干的。”
实在是打顺手了,忘了这里不是虫族是赤色。好在周围没人,又不是被惹毛,小打小闹动静不大,不然真上热搜了。
但令虫没想到想到的是,克里兹这次居然把精神力屏障收的那么彻底。被抑制器禁锢后力量十不存一,放在之前克里兹能把他摁着打,但这次……
赛提斯终于对克里兹.梅的种族是雄虫这件事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不怪他。”克里兹揉了揉脸颊,“我们之前打的动静比这大多了,又是我没忍住先嘲讽的他。赛提斯又不知道帝星有精神力外放限制,所以才伤着了。”
时云叹息,“你这孩子……”
“幸好是在北府附近,那边没什么游客外人。不然现在,恐怕第三军总司令和陌生男子当街打架的新闻就要上头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