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提前就商量好的,但当一个好好的姑娘突然就那么跳了下去,她站不住往后倒去。
她的好姐妹急忙扶住她,“红芳!红芳!”
由于有人跳河,原本有序的桥梁片刻兵荒马乱,围满了随蒋红芳喊声跟过来的村民、周围镇子的居住民,还有来往的行人。
见真的跳了,立马有人大喊:“谁会水,快救人啊!”
谁承想,河里的那个还没救上来,又有一个要跳。
“我蒋红芳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月荷!我的闺女!娘这就来陪你!”
萧彬识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声声泣血,“妈!妈!妈!”
他身后,萧希正望了一眼人群,转而低头凝视跪在地上的儿子,暴喝,“你个不孝子!不孝子!不孝子!我今天打死你!你毁了人姑娘的清白不负责,你是畜生啊畜生!”骂一句一擀面杖落下。
萧父的声音极大,围观群众无一不听得一清二楚,无数道视线投过来。
议论纷纷。
“小伙子长得挺好的怎么能干这种事?”
“就是啊,再说了人姑娘长得也不错,配你有余。”
渐渐的声音大,“你就娶了吧!”
“是啊!娶了吧!”
“娶了吧!”
由于前两天下了场暴雨,水位上涨,没人敢贸然下水救人,直到一位路过的开奔驰的大哥。
他奋不顾身跳了下去。
就在他跳下去之后,蒋红芳用力推开拉扯自己的人,一头也栽了下去。
“卧槽!”
“妈——”萧彬识声嘶力竭。
擀面杖重重落下,“畜生啊畜生!你逼死小秦,你还要逼死你妈!猪狗不如!”
良久,跪在地上的人咳出一口血。
“我,娶。”
随后身子歪倒。
秦月荷被救了上来,蒋红芳也被救了上来,连带咳血昏迷的萧彬识三人一起被装进救护车。
人群唏嘘不已,不少人都说真是看不出来,小伙子长得端正好模样,咋做事那么不地道,睡了姑娘不负责,还逼得姑娘跳河,亲娘也跳河。
“嗐,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不可貌相。”
“人心隔肚皮。”
两天后萧彬识与秦月荷举行了婚礼,婚礼非常草率,让来宾梦回八九十年代,几张红双囍,几个气球,没了。
桌倒是摆了不少,远亲不见,近邻比比。
蒋红芳穿着体面的酒红色上衣下裙,胸前别着红花,笑呵呵地同每一桌来客打招呼。
萧希正挺直了腰板,同学校共事了几十年的同僚、领导寒暄。
“老萧,听说你儿媳妇是当代贞洁烈女,有福啊。”
“哪里哪里。”
十一点多,出去接亲的婚车带着后面几辆装了盆被子行李箱的车回来了。
小孩子叫,“新娘子来了!”
后座的车门打开,最先下来的是新郎,新郎绕到另一边车门打开,随着新娘下车,一把红伞哗地撑开,打在新郎新娘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