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辞看着棋盘,会心一笑,仿佛胜券在握,说,“我猜,金大人与我同路,不然,大人为何孤身赴约?”
金余沉思片刻,盯着棋盘,看的认真。
沈鹤辞也不急,安静在一旁喝茶。
“世子的承诺是太子意思?还是宸王?”
沈鹤辞笑眯眯开口,“大人哪里话?这是沈家意思也是云安世子意思。”
“世子怎么就觉得喝满,何曼茶会败?”
沈鹤辞看着身旁荷花,开口,“金大人可还记得方才问的话?”
‘怎么没瞧见王府护卫?’
金余了然。
沈鹤辞给了他明确答复,“他们都在城外。”
金余放松一笑,抿一口茶,开口,“希望世子信守承诺。”
沈鹤辞,“自然,沈鹤辞从不失信。”
“而今外头不安全,劳烦大人待在王府。”沈鹤辞拍拍手,起身,说,“陈管事,给金大人备好出城用的银子和行囊。”
“是,世子。”
金余起身朝他作揖,“多谢世子。”
安王府门外士兵早已被解决,承桑晏温一袭白袍沾满鲜血,持剑立于门前。
沈鹤辞一身黑衣劲装,手持长剑走出来。
承桑晏温转身,浅笑,“来了,可还顺利?”
沈鹤辞点头,“走吧,去看戏。”说罢,他翻身上马,见他愣在原处,开口,“怎么了?不愿与我同行?”
承桑晏温轻笑,翻身上马,“能与世子同行,是晏温荣幸。”
虽然天天跟这人黏在一起,可沈鹤辞还是不争气红了脸,他尴尬咳嗽两声,“那走吧。”
皇宫内,大火蔓延,宫人妃嫔四处逃窜,承桑洛雨率领禁军将养心殿包围,保护着里头的人。
何曼茶看见带着怒火的眸子,调笑,“六殿下这是何意?莫非还不知道八公主站在我们这边?”
听他提及昔日惨死的皇妹,承桑洛雨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你闭嘴!岁桉就算误入歧途,你也不配提她!”
何曼茶不屑于同小孩子扯嘴皮子,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眼前人,何为歧途。
“捉活的。”
“是!”
养心殿内,承桑溪亭合上窗户缝,看着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太子,再看了眼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父皇,心里怎么就没底了。
“皇兄都站了四个时辰了,”承桑梧秋抿茶,轻飘飘开口,“不累?”
承桑溪亭轻笑,得了,皇上不急太监急,他坐回承桑梧秋身边,先给他添茶再给自己倒上茶,“果然啊,这太子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外面敌军都快要杀进来了,殿下居然还有心情在此喝茶。”
“——咳咳咳——”
承桑梧秋还想说什么,听见躺在床上的人咳嗽,赶忙走过去。
“父皇。”他走近行礼,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