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你哥骂你打你。让他看看他的妹妹如今变得有多可怕多疯狂。”

“事出有因。”何晴一点也不在乎，“你会告诉我哥，我被别人包养的事吗？”

“我会！”刘小以恨死何晴了。

何晴讥讽：“看吧看吧，当初还说为我着想，把事情瞒着我哥，现在怎么不继续瞒着我哥，为我着想。虚伪！”

“因为现在的你……不配！”刘小以吼完冲出了公寓。

……

跟石磊闹掰了，刘小以心痛，但不及被何晴伤着痛。

何晴爸妈出车祸那年，何晴九岁。何阳没参加高考把妹妹托付给姑妈后便去深圳打工。

刘小以考上海城的一所一本学校。每个周末都回家一趟。会买点小零食去何晴的姑妈家看她。

何晴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不愿告诉姑妈和哥哥，打电话悄悄的告诉刘小以，刘小以知道后，作为半个家长冲去学校找老师。

班主任不愿搭理她，还让她去喊家长来。意思是你算哪根葱我和你说不着，你也管不着。

可把刘小以气得要死，于是她拉着何晴去找教导主任，教导主任还是说找家长来，刘小以又拉着何晴去找校长，校长也是这个态度！

这不是欺负人嘛！

何晴爸妈都死了，哪来的家长。何晴又不愿告诉姑妈和哥哥。

非当自己是半个家长的刘小以放话，“学校没说理的地方，我们上能说理的地方去！”

说完拉着何晴要去教育局，还没出学校门口被班主任请了回去……

那时年轻没在社会上混过，处理事情的方式不是太好，事后刘小以怕老师给何晴穿小鞋，每次回去都问何晴在学校里老师有没有对她什么什么……放心不下，还买了录音笔给何晴背在书包里。

坐在公交车站想了一堆堆往事的刘小以，边想边哭，边哭边后悔，后悔当初不该对何晴好，不该买零食给她吃，不该帮她洗衣服洗鞋子，不该教她生理知识，不该为她出头……

什么都不该……

去死吧何晴！

去死吧石磊！

你们俩都去死吧！

……

道路被环卫工人清扫干净，公交车站慢慢变得拥挤起来，刘小以好累，好想请假不去上班。转念一想，朋友友尽了，男朋友吹了，工作得好好干吧，不求升职但求加薪。

……

想好好干工作吧，一早上电话短信就没消停过，石易，石淼，石磊妈，石磊奶奶一个个跟催命似的。

不接不接，一个都不接。

电话可以关机，待会人找来公司那怎么办？

刘小以现在一个都不想理。

上了两个小时的班，最后还是跟老大请了一个假。

老大看她眼睛红着，眼皮肿着，精神萎靡，准了她的病假。

刘小以冲回家倒头一秒入睡，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听见有人敲门，身体跟不上意识，没去开，怕有人找茬。

这一觉睡得好长，睁开眼，屋里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