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公主、云阳公主,赫然现身朝堂之上,就连独孤小独也在其中,显得颇为突兀。
独孤小独此时心怀怯意地瞥了李恒一眼,旋即赶忙低下头去。今日他被自家老爹镇国公强行带来,起初还以为是皇帝召见,后来才明白是镇国公自作主张,他的双腿不禁哆嗦起来,若不是镇国公在侧,恐怕他早已站立不稳。
独孤小独微微瞟了一眼云安公主和云阳公主身后的一位年轻公子,此人镇定自若,竟毫不避忌地直视李恒。独孤小独从未见过此人,起初他还以为段誉已死,云安又新寻了个面首,可哪有将面首带到朝堂的道理。
独孤小独隐约感觉气氛不对,似乎有重大之事将要发生,他瞧了瞧神色自若的镇国公,心中胡乱揣测着。
一些不明就里的大臣目光在云安和云阳身上来回移动,他们原本以为云安和云阳是奉召而来,可身后的年轻人太过突出,甚至比独孤小独还要令人惊异。他们暗自猜测,此人或许有非凡之才,云安公主怕是要将其引荐给皇帝。
“云安,云阳,你们怎么来了,身体可好些了?”李恒率先开口,语气甚是和蔼可亲。目光在云安身后的年轻男子身上扫过,却装作未曾看见。
“父皇,我和云阳姐姐已无大碍,儿臣听闻定国公要清君侧,觉得此事至关重大,所以前来与父皇商议一番。”云安毫无惧色,直面李恒说道。
云安这番言辞哪有半点臣子的样子,一些大臣面面相觑,暗自惊叹云安的大胆,对于定国公清君侧之事更是震惊万分。
李恒微微一笑,并未发怒,也未接话,而是转头看向镇国公:“镇国公,今日为何带着令郎上朝,究竟所图为何?”
镇国公不卑不亢,拱手行礼道:“陛下,犬子未曾见过如此场面,臣便带他来开开眼界,也好断了他心中的执念。”
李恒突然放声大笑,手指着镇国公,又指向云安:“好好,好得很。”
笑完,李恒厉声道:“你们这是要谋反?”李恒先发制人,给云安和镇国公扣上了一顶大帽子,让其失去大义。
“父皇,何出此言?”云安当仁不让,向前迈了两步,站在了百官之前。身为百官之首的镇国公,微微后退半步,身体微微躬身。
李恒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目光落在了云阳身后的年轻男子身上。
冷冷道:“江宁,你还要躲到何时,你父亲要清君侧,你娘子要造反,你有何话可说?”
年轻男子正是江宁,江宁笑了笑,取下戒指,露出真容,向前一步:“陛下,言重了,云安并非要造反,只是要向陛下讨要几个说法,定国公清君侧,也只是为了国家的安稳。”
独孤小独看到江宁,顿时愣了神,许久才回过神来。
众多大臣的目光也落在了江宁身上,只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清君侧?李茹谋反派人刺杀朕的儿子,刺杀朕,这可是铁证如山,他清什么君侧?”李恒声色俱厉地说道。
“李茹谋反,与定国公无关。”江宁语气平淡地说道。
“强词夺理,李茹是定国公夫人,她谋反,难道不是定国公指使的吗?她谋反,定国公能置身事外?还有你!”李恒气极而笑。
“陛下,这是定国公的休书,而且是一月前就写好的休书,所以李茹和定国公已无任何关系。”
李恒冷哼一声:“一封休书就想撇得干干净净?即便江云海是定国公,也不可无故休妻,即便你手中的休书是真的,也不能作数。”李恒现今就是要将江云海和李茹谋反之事牵扯在一起,让其失去大义名分。
“李茹和管家李绅通奸,这怎可算无故,何况他们还生下了江天。”江宁声如洪钟地说道,唯恐一些大臣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