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钱。”
“五块!”
她震惊了。
五块钱一身衣服。
她们在路边干坐两天也挣不到五块钱,人家在家坐着就有钱送上门来,真气人啊。
她又问,“那你这一个月光是做衣服就赚不少钱吧?”
“也没有。”王彩玉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开始往回找补,“人家也是看我可怜帮衬一把。”
柳艳红嫉妒的要死。
酸,比吃了酸梅精还酸。
一开始还笑呵呵的逗人家小孩儿玩儿,这会儿也没心思了。
阴阳怪气道,“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在家啥也不干就有钱赚。不像我们,在街上干巴巴的一坐就是一天也没挣上个块八毛的……”
王彩玉就是人再傻也听出这话什么意思了。
低着头不吭声了。
柳艳红觉得没意思,白了她一眼甩着胳膊离开了。
晚上几个老娘们儿吃了饭出来乘凉扯闲篇。
说起这生意不好做的事儿,柳艳红把今天傍晚在王彩玉那儿听到的跟她们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梅花哼了一声,手拍的啪啪响,“我们在镇上摆摊给人家缝补衣裳她又不是不知道,不找我们偏把这生意给王彩玉,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王秋菊附和,“要我说,她这就是故意给我们难看呢。”
还有人说,“她那个小店,早上九点多开门,下午三点就关门了。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生意啊?”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猜测着。
最后上升到了人身攻击,“保不齐是出卖色相呢!”
柳艳红此话一出,几人纷纷点头附和。
隔天,林夏至再次的三点关了店门往家走。
手上拎着一个包袱,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柳艳红几人也不摆摊了,跟在她身后一起回了家属院。
先去幼儿园接了孩子,然后往医务室去找王彩玉。
瞧见被打开的包袱里装着的布料,柳艳红猛地蹿了出来,指着林夏至的鼻子问,“林夏至,你什么意思?”
“你发什么神经?”
林夏至皱着眉头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柳艳红一群人觉得自己很有理,嚷道,“你明知道我们也在镇上摆摊给人缝补衣裳,你店里做衣裳的订单忙不过来,为什么只分给王彩玉不给我们?”
“就是!”梅花掐着腰喊道,“做一身衣裳五块钱,有你这么吃独食的吗?”
这给林夏至气笑了。
见过要饭的,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臭不要脸要饭的。
五块钱一身衣裳,他们怎么知道这个价钱?
回头看了眼王彩玉,顿时明白了。
在林夏至看来的时候,她眼里尽是慌张。
瞧着她们来找林夏至的麻烦,王彩玉既紧张又害怕,觉得是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招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