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仪宫,孟鸾月与楚宝珠用过早餐后,带着赵兰前往海兰阁,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赵兰正欲前往慈宁宫请安,孟鸾月却拦下了她。
“不必了,太后恐怕还在昏睡中。”
赵兰诧异地望着她:“娘,什么意思?”
“为何这么说?”
孟鸾月没好气地说,昨晚回嘉仪殿更衣时,太后给了赵瑾熙一壶陈年佳酿,太后年岁已高,酒量不佳,一饮而尽,至今未醒。
“再说,你那碗粥,是自己跑去慈宁宫让李嬷嬷拿的,还是李嬷嬷今早特意派人送来的?”
赵兰不解地挠头:“是李嬷嬷让我带回来的!”
见她仍不明白,孟鸾月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卖关子,直接说明:“你看,李嬷嬷知道你喜欢她熬的粥,通常你都在慈宁宫吃,今天早上她又送来了早餐,这意味着你不必大清早就去,自然也就不用去了。”
赵兰一琢磨,觉得有道理,对孟鸾月连连称赞。
开心感到十分懊恼,而楚宝珠则在一旁悠闲地吃着饭,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回海兰阁啦!”
孟鸾月再次拉住了她,赵兰一脸困惑地望向她。
“嫂子,你有啥事儿吗?”
孟鸾月的笑容更加灿烂,忍不住打趣道:
“还记得有我这个嫂子呢?”
赵兰一头雾水,楚宝珠趁机挖苦起来。她一边啃着桃子,一边不屑地说:
“赵兰,鸾月让你带上赵瑾熙,你还没反应过来,真是个木头脑袋!”
赵兰被两人逗得有些无奈,朝她们挤了挤眼,转身便往慈宁宫喊赵瑾熙。
然而,刚到慈宁宫门口,她却见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走了出来。
没等那两人回应,赵兰已主动对孟鸾月说:
“亲爱的嫂子,还是叫我哥吧。”
楚宝珠平时滑头得很,这时却站队赵兰,笑眯眯地说:
“对,你来安排,让赵瑾熙也一块儿。”
说罢,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楚宝珠和赵兰在旁看好戏,这三人组成的金三角,似乎无人能插足。
孟鸾月心里那个郁闷,摆摆手往里走,不巧与李嬷嬷撞了个正着。
果然,李嬷嬷让孟鸾月不必行礼,正如她所料。
孟鸾月笑眯眯地应允,说明了此行目的,让李嬷嬷知晓她为何而来。
“明天是小师弟的生日,我和兰儿想去看看戏班准备得怎么样,刚好赵瑾熙也在,就叫上他了。”
李嬷嬷连声应好,领着孟鸾月往侧殿走去。正要离开时,孟鸾月忽然叫住她,想起太后喝了陈年老酒,可能会头疼不适,便提醒李嬷嬷:
“李嬷嬷,让太后先休息,醒了若头疼或身体不适,给她吃点蜜渍水果、柚子汁、西瓜、葡萄,能缓解不适。”
李嬷嬷即刻领命,转身吩咐厨房备餐。
孟鸾月敲响侧殿门,不久,门被推开,赵瑾熙笔直站在她面前,让孟鸾月心头一紧。
“田大人,您来得好早!”
赵瑾熙轻揉她的头,语气满是宠溺:
“傻瓜,我听见你进来了!”
孟鸾月嘟起嘴,不知为何,面对赵瑾熙总不自觉卖萌。
不待孟鸾月回应,赵瑾熙已将她拉出门外。
“等等。”
赵瑾熙抱着孟鸾月,径直往外走。孟鸾月无法抗拒,就这样被带到了宫门。
孟鸾月羞得满脸通红,楚宝珠和赵兰站在门外,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笑得灿烂。
赵瑾熙将孟鸾月轻轻放下,一本正经地对看热闹的两人说:
“兰儿,你不该在海兰轩准备你的表演吗?
虽是玩笑式的责备,赵瑾熙那不容置疑的气势还是让赵兰和楚宝珠尴尬地走在前面。
孟鸾月正要跟上,却被赵瑾熙像拎小鸡般拉到面前。
“昨天是谁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要跟我形影不离?现在后悔了?”
孟鸾月被赵瑾熙逗得哭笑不得,翻了个白眼,想挣脱开来。
“想跑?你敢动一下试试,我不介意直接公主抱哦!”
孟鸾月立刻变得乖巧,心里嘀咕,表面却不敢有丝毫不敬。毕竟,自己的命运此刻全在他手里,还是乖乖听话为妙!
赵兰和楚宝珠走在前头,见孟鸾月乖乖跟着赵瑾熙,两人相视大笑。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抵达海兰阁。李家村的演员们已准备就绪,见到他们,戏班连忙迎接。
“怎么样?”
“回公主,一切就绪。”
赵兰点头,吩咐开始演出。
一行人步入海兰阁中央。刚坐下,楚宝珠就像变魔术般拿出一堆点心。
赵瑾熙有些惊讶,打趣道:
“楚小姐的魔术技艺,真乃天下无双。”
孟鸾月和赵兰闻言,笑得前俯后仰,楚宝珠则板着脸,不予理会,继续专心吃东西。
不久,梨园的艺人们开始表演,节目都是太后爱看的,倒也平常。众人看了一小会儿,便觉乏味,尤其是孟鸾月,对戏曲实在提不起兴趣,便提议先行离开。
“这些戏都差不多,不用看了,走吧。”
海兰阁内,一场精彩的表演正热烈进行,观众席上的人已所剩无几,甚至有人已对表演感到厌倦,恨不得逃离现场。
赵瑾熙察觉到孟鸾月的不悦,见另外两人也没什么特别反应,便决定让大家自由活动。
说罢,赵瑾熙起身,向梨园的负责人招手。
那人连忙奔来。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赵瑾熙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了领头的人。
“大家伙都拼了全力,这场戏码太带劲了,咱们先撤,转眼就到子夜了,大伙儿明天可得拿出真本事,千万别出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