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轩眼睛一亮："等等，这让我想起一个旧案。思雨，你让小全去济世堂，把三个月前的医案调来！"
不多时，医案送到。沈明轩快速翻看："果然，三个月前有个病人，身上就出现过类似的符号。当时......"
他正要说下去，忽然注意到死者的指甲有异样。取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查看，发现指甲下有一些细小的纤维。
"这种纤维......"张若兰也凑过来看，"好像是南方特有的苎麻？"
"对，而且是经过特殊染色的。"沈明轩说，"我记得城南有个染坊......"
知府立即派人去调查。这时，法医们已经按新制度完成了详细检验，发现死者体内有特殊毒素。
"这种毒......"沈明轩皱眉，"若兰，你还记得上个月白衣堂送来的那份江南毒药调查报告吗？"
张若兰立即明白："是了！那份报告中就提到过这种毒，据说是......"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死者手臂的符号上。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瞬间想到了同一件事。
"快去查城中所有西域商人的行踪！"沈明轩对知府说，"特别是最近半个月内......"
知府刚要下令，忽然有人来报："大人，在城南染坊发现了重要线索！"
城南染坊。
"这些染缸，"老师傅指着一排大缸说，"都是用来染苎麻的。最近确实来过一个西域商人，要求用特殊的染料......"
沈明轩仔细查看染料配方，只见其中掺杂着一些特殊的矿物质。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试剂包，滴了一滴在样品上。
"有意思。"沈明轩说，"这种染料不仅能染布，还能制毒。"
张若兰立即明白："所以凶手是借染坊掩人耳目！"
"不止如此，"沈明轩说，"你看这个配方，是不是很眼熟？"
张若兰仔细回想："对了！上个月白衣堂查获的那批毒药，配方几乎一样！"
根据新制度，各地查获的可疑物品都要详细记录并互通信息。正是这个制度，让他们能够快速联系起两起看似无关的案件。
"大人！"有衙役匆匆跑来，"查到了！最近半个月，确实有个西域商队来过。他们说是做丝绸生意，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们的货物清单有很多可疑之处。按照新规定，我们把所有异常都记录下来了。"
沈明轩翻看记录，眼前一亮："这里提到，他们带了一批"药材"，声称是西域特产......"
正说着，白衣堂的人送来一份急报：邻州也发现了类似的案子，死者同样身上有奇怪符号。
"果然是一个系列案件！"张若兰说。
沈明轩迅速做出部署："立即通知各地按新制度严查所有西域商队。同时，我需要看到近期所有相关案件的记录......"
很快，各地资料陆续送到。正是因为新制度要求详细记录每个案件，他们才能在短时间内发现规律：
所有案件都发生在商道要冲
死者都是年轻女子
都出现了特殊符号
都使用了类似的毒药
"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集团！"沈明轩分析道，"他们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实际上......"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白衣堂的密探跑来："我们在城外发现了他们的据点！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们好像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正准备转移。而且，他们还抓了几个人质！"
次日，太医院议事厅。
沈明轩正在向众人汇报案情："这是一个专门拐卖妇女的犯罪集团。他们利用西域商队的身份掩护，用带毒染料制作符号，既是标记，也是控制手段......"
"最可恨的是，"张若兰接着说，"他们还打着做医药生意的旗号。若不是新制度下对药材流通有严格管理，还真难发现他们的把戏。"
顾医师感慨道："这次能这么快破案，确实是多亏了新制度啊！"
沈明轩点头："是的，特别是这几点：
第一，各地案件记录互通，让我们发现了规律；
第二，药材管理严格，揭露了他们的伪装；
第三，医案详细记载，让我们找到了破案关键。"
思雨若有所思："父亲，我明白您为什么总说"医者，不止医病"了。这次的案子，表面是破获了一个犯罪集团，实际上挽救的是很多人的命运。"
"说得好。"沈明轩欣慰地说，"医道改革，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济世救人。"
这时，一位年轻太医提出疑问："可是大人，推行新制度总会遇到阻力。有些地方的老医者觉得太麻烦，不愿意改变......"
"这个问题问得好。"沈明轩说，"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他讲述了自己刚推行新制度时的经历："当时也有很多人反对，说记录太繁琐，规矩太多。但是有一次，一个老大夫因为详细记录了病案，在十年后救了一个绝症病人。从那以后，他成了新制度最坚定的支持者。"
"原来如此。"年轻太医恍然大悟，"改革是为了更好地救人。"
张若兰补充道："而且，通过这次案件，新制度的优势已经得到了充分证明。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支持改革。"
"说到这个，"顾医师忽然想起什么，"今早刚收到几封信，是北方几个州府来请教新制度的经验。看来，医改的影响正在扩大......"
沈明轩站起身，走到窗前。院子里，几个年轻医者正在认真记录病案。这是医改以来最常见的景象。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医案上。那一笔一画的记录，不仅仅是文字，更承载着救人济世的初心。
"医者，济世也。"沈明轩轻声说，"这才是医改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