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也不怕疼了,反正这个女人的精神力已经习惯了替他抚平伤痛,他往前凑了凑,去吻她。
泪水在两个人的唇齿中蹦出一点咸味,杜安嗓音哑哑的:“我好没用。”
张靖于是又去吻他的眼睛:“不许这么说。”
“我们杜安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人。”张靖抱起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为两个人披起了明亮而温暖的外衣。
“嗯……”杜安含着羞意,含糊地应了一声,“阿靖,我好爱你。”
他被抱了一会儿情绪安稳下来,又拍着她的肩膀要下来:“你刚刚才战斗完,我重,我自己走。”
张靖说:“行啦,就你这点份量我再抱两个也行。刚刚被吓到了吧,乖乖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到家了。”
“好……”
“阿靖。”
“嗯?”
“回去吃我做的饭好不好?”
“……”
“为什么不说话?”
“……”张靖艰难地问,“可以不吃吗,乖乖。”
“嘻嘻……”杜安埋在她颈窝中笑起来。
张靖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叹了口气:“有时候分不清你的故意的还是真无辜。”
杜安满足地抱着她,一双眼弯成了月牙:“这次是逗你的。”
——
玩一段时间后,两个人会选择找个平静的地方休养。杜安的身体越来越好,甚至都能有劲儿和金思文互相阴阳怪气几个轮回。
他后来故意撒娇让张靖带着他回了兰墨区一趟,看着那群眼红地咬牙切齿的哨兵,当着他们的面牵起张靖的手。
两个人回到酒馆独处的时候杜安才眼巴巴地拉着张靖问她:“你会生气吗?”
张靖只是温和地拍了拍他的头:“如果这样你能够多一点安全感,我不会生气的。”
杜安眼睛亮起,扑上去把张靖抱的满满当当。
——
杜安年少时枷锁满身,长大后家庭骤变,唯有一个人站在他前方,成为了他渴望却不可及的执念。
幸而那只自由的飞鸟选择栖息在他这片污浊的水域,予他垂怜。
从此之后他的归属不再是大海,而是一片宽广而剧烈的风暴。爱人紧握着他的手,他们一起站在风眼中心,俯瞰着过往的伤痛,而后永不回头地往前走去。
一定一定,会永远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