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文此时已六神无主,眼神慌乱地在方明理和刘善之间游移,双腿微微颤抖,却仍强撑着不肯认罪。
“刘大人,小人确实冤枉!”宋仲文声音颤抖,额上冷汗涔涔,“请大人明察,小人绝无半点违法之举。”
公堂外,雨势渐大,雨滴敲打在屋檐瓦片上,噼里啪啦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击鼓助威。
公堂内,宋仲文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衙役们分立两侧,神情严肃,手中的水火棍紧紧握着,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刘善冷哼一声,步步紧逼:“宋仲文,证据确凿,岂容你狡辩!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宋仲文脸色惨白,嘴角抽搐,但却强撑着狡辩道:“证据何在?”
刘善顿住了,因为他手头的证据尚未完全,无法形成闭环。
但他决定先震慑对方:“你且速速招来,否则待证据全数呈堂,你将百口莫辩!”
此言一出,宋仲文心中暗喜,知道刘善大概率是在虚张声势,便硬着头皮继续抵赖:“大人,小人确无此事,定是有人诬陷!”
言罢,他偷偷瞥向方明理,指望能得些援手。
方明理原本还在权衡利弊,此时见刘善迟迟不肯拿出铁证,心中已有计较,遂缓缓开口:“刘大人,办案需依律而行,不可轻信一面之词。不如先将人犯带下,细细审查,以免误伤无辜。”
言罢,他目光扫过公堂,示意役们按章行事。
就在这时,韩成家匆匆跑进来,在刘善耳边低语几句。
刘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对众人道:“且慢!本官刚刚得到消息,又有新的证人前来,此人手中掌握着关乎本案的关键证据!”
众人闻言,皆露出惊讶之色。
方明理心中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暗自思忖:此证人若真有铁证,宋仲文必将无处遁形。
不一会儿,新证人被带到公堂。
此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粗布麻衣,面容憨厚老实,但眼神中透着坚定。
他向刘善行过大礼后,缓缓说道:“大人,小的是漕帮的一名舵手。因看不惯宋仲文与帮中败类勾结贩卖军械的恶行,又担心自身安危,一直隐忍未发。”
“近日听闻刘大人在彻查此案,决心挺身而出。小的有账本为证,上面详细记录了宋仲文与漕帮交易的时间、地点和军械数量。”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账本,双手呈上。
刘善接过账本,仔细翻看,脸色愈发阴沉。本上的字迹虽然斑驳,但每一笔每一划都清晰可辨,每一项内容都触目惊心,每一笔记录都像是对宋仲文罪行的有力控诉。
“宋仲文,你还有何话可说?”刘善怒目圆睁,将账本重重地拍在案桌上。
宋仲文见状,脸色骤变,身体摇摇欲坠,仿佛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他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