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与还是不相信婳婙的话,他看向了顾南风,直到顾南风点头,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欸,你最好也别喝。你的也有毒”
空与刚准备喝了自己面前的酒压压惊,可婳婙的话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忐忑地放下了酒杯
“我又不确定你到底会用哪一个杯子,就只好两杯都下了毒”
婳婙自是注意到了顾南风望向自己的眼神,可空与还是有些不解
“可你方才不是都喝了吗?那你?”
“我都说了,这次的酒没有问题。是你们不信,那我只好自证清白。最开始的酒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那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在你们看着我喝完你们的那杯酒之后,杯底的红豆图案就是最好的掩饰”
说着,婳婙在他们面前放慢了一遍下毒步骤,手指尖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用力一挤,还是能挤出血珠滴到杯中
顾南风和空与也站起身看向了杯中,那滴血与杯底的图案真的毫无违和,婳婙又在他们面前往杯中倒满了酒,酒一入杯,那滴血珠就被溶解,与酒融为一体,而杯底的红豆显出来,与最开始毫无区别
做完这一切,婳婙笑着端起了那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你”
空与对这一操作可谓是云里雾里。其实,顾南风又怎会不疑惑,否则他也不会这般感兴趣,只是空与会替他问出一切
“这毒既是我的血,自然伤不到我”
“我本以为,这位师父是出家人,不会饮酒,不喝自然就伤不到你,如此,也为我的万无一失做了保证”
听完,顾南风和空与这才坐了回去,只是看着面前的酒杯,空与推了推
“老头,你还真是有个不懂就问的好兄弟”
婳婙玩转着酒杯看着顾南风,倒是有几分戏谑。顾南风也猜到了婳婙的意思,看了看还有几分后怕的空与,也笑了
“婳姑娘当真是聪明”
“不过说起来,那日的铃兰酒和菊方糕,第二日时三弟也吃了,并没有毒。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昏迷了呢?”
听到顾南风问出这个问题,婳婙放下了杯子,空与也回过神来,看了看顾南风,最终望向了婳婙
“老头,那你可又尝出今日的铃兰酒与那日的有何区别?”
婳婙说着给顾南风的酒杯里重新倒上了酒,顾南风歪了歪头,看着婳婙比划出请的手势,自然地端起了那杯酒,品了起来
“今日的这酒似乎更加醇厚一些,铃兰香淡了不少,却更清爽了。那日的酒似乎更多的是铃兰的味道,倒有些辛辣”
对比玩这两次的酒,顾南风放下了酒杯
“婳姑娘这酿酒的手法倒是精进了不少”
婳婙没有理会顾南风的夸赞,只是笑着把空与推开的那杯酒拿走,倒向了一旁莲花盆里,拿酒又洗了一遍
待回到桌前,婳婙把酒杯重新填满递给了空与
“三哥?顾知意是如此唤你的,我便借她的身份唤你吧”
“这杯酒没有问题了,量不多,洗一洗便好,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吧”
刚听到三哥这个称呼时,空与也呆愣了,望向婳婙的眼神也变了,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谢谢,但你现在还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