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我率先起身,赵蛮迈着小碎步紧随其后。
跟着管家,我们到了别院,还没进门,就听见妇人的哭泣声。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被打成这样?你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女人嚷道。
“无知妇人,只知道一味袒护溺爱,你可知道这逆子做了什么?倘若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他这辈子都前途无望了!”赵吏气喘吁吁道。
“你把孩子都快打死了,还谈什么前途不前途!”女人大哭。
双方正吵得激烈时,我们到了。
女人顿时如见救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赵蛮诉苦。
“老祖宗,您可算是来了,快救救景轩吧,老爷他,他疯了!”她哭哭啼啼道。
赵吏才要出声反驳,看到我之后脸唰地白了。
“大、大、大人……”
我摆手,示意他噤声,赵吏立马闭嘴。
赵蛮看看自己的儿媳妇,头疼地摆摆手。
“行了行了,赶紧把孩子带走看大夫,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管家立刻唤人来,用担架把浑身是血的少年抬走,妇人也连忙跟上。
院子里这才安静下来,赵吏战战兢兢地过来见礼。
“因为什么事,发这么大脾气?”我好奇道。
看人伤成那样,赵吏刚才是下了狠手,绝对不是装样子吓唬对方那么简单。
赵吏的脸色越发不安,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闷声开口。
“这逆子不学好,前些时日竟跟人去青楼喝花酒,还对花魁动了情,今日竟跑来告诉下官,还扬言要娶那女子为妻!大人,是下官疏于管教,所以才酿成大错,家门不幸啊!”他痛心疾首道。
虽说幽律规定官员严禁出入风月场合,但赵景轩年纪小,又没有官职,所以并没有违法。
不过即便如此,他日后也是要继承家业的,闹出这种事来,也确实尴尬。
这算家事,我即便是冥王,也不便插手。
“多大点事儿,去查查那女子的来历,倘若真是清白之身,娶回来就是了!”赵蛮语出惊人。
“爹,你根本不知道,那女子何止不清白,还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啊!”赵吏着急道。
“你怎知道?你见过?一把年纪了,少管人家年轻人的事!”赵蛮气定神闲道。
赵吏瞪大眼睛,捂着胸口,一副要吐血的表情。
“我、我、我不但见过,我还……”赵吏欲言又止。
哦豁,到我管辖范围内了!
“看不出来啊,赵大人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还有这种癖好!”
“不不不!大人您误会了,您听下官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