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他多了个弟弟。”路宜年咬牙切齿地笑道。
“你说啥?”宋正思竖起耳朵,“没听清。”
“没,我是问,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我是他的同事。”
同事两个字一出,宋正思怪异地看向旁边的人。
“我才是他同事,我在黎家都没见过你。”
“黎家?什么黎家?”路宜年皱起眉。
顾星阑被黎氏的总裁包养了?可黎氏也不涉及娱乐产业,顾星阑对星路这么执着的人,突然杳无音讯地诈死,连网络社交账号都没上线过。
“你把话说清楚一点,随随便便侮辱别人清白可是要坐牢的。”
“你、你谁啊,我什么时候侮辱人清白了。”
“那你说……”
“我们都是黎家的佣人,佣人你懂吗?”宋正思翘着二郎腿转过身,不再搭理旁边的人。
可旁边的路宜年脸都要气歪了。
一个前途无量的新人,居然跑去当佣人,他给顾星阑的路都快要铺好了,结果跑去当佣人?!
“他人在哪!你说!他人在哪!”
“莫名其妙!你他妈是精神科逃出来的?!”
两个人突然在医院走廊扭打起来,最后还是被两名医生三名护士拉开才作罢。
顾星阑到时,皆收到两双幽怨的眼神。
“你们,吃早饭吗?”手上提着豆浆和包子,顾星阑讪笑道。
医院外面。
大榕树下的石椅子,太阳毒辣,只是七点就已经热气腾腾。
气氛有些焦灼,顾星阑坐在中间,动作有些拘谨。
“星阑哥,该回去了,咱们还要除院子里的草。”
宋正思不知道他爬上四楼还把洪梁绑起来的事情,现在回去,指不定被穿小鞋,他要找个好时机再回去。
顾星阑摇摇头,“你先走吧,切记,不要跟任何人说你是和我出来的。”
“知道了,你要是想离开黎家,记得跟我说,我已经找好下家,工资比黎家还要高两倍。”宋正思比了个耶。
人一走,路宜年没好气地用鼻音闷哼了两声。
“宜年?”顾星阑讨好地坐近了些。
“别这么亲切地叫我,我是你的什么人?电话不打,过年问候也不跟我问候一句,咱们这友情也算是走到头了。”
“要是真走到头,你就不会在医院等了我两个小时。”顾星阑笑容满面地站到路宜年身后帮忙按摩。
从左肩捶到右肩,再从右肩捶左肩,时不时还拿着扇子给路宜年扇风。
路宜年只是转头看了一眼,仅仅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大概是太久没有见面,两个人之间存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和陌生,他现在很难用以前的态度面对顾星阑,就好像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大包袱,阻挡他看清对方。
“你把头垂低点。”
听到这话,顾星阑下意识垂头。
短发的手感很好,路宜年用纸巾擦完手,忍不住在这颗圆圆的脑袋来回揉了两遍,软了声道:“你看看,谁把你头发剪了,现在连发型都做不了。”
话是这么说,但路宜年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甚至有点爱不释手。
鼻间是淡淡的清香,味道很淡,只有凑近才能闻得到。
顾星阑确实还活得好好的,路宜年忍不住眼眶一热,“你下次,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打电话给我,好吗?”
微微哽咽的语气钻进顾星阑的耳朵里,他想抬头,却被路宜年摁着头揽进怀里。
“别去当佣人,你长了这么一张独一无二的脸,理应在镜头前发光,而不是干杂活,辞了吧,去我那里住,我那张床容得下两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