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惊道:“帝师,可,她是女子啊。”
岁岁刚想反驳,温孤雾白便道:“女子又如何?”
岁岁:“……”
他把她想说的都说了,她便不用张嘴反驳。
虞夫人听到温孤雾白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驳时,怔了一怔,随即,她一想大安王朝开国以来,以及历朝历代沿袭下来的规矩,道:“世上从没有女子读书的道理,即便读书,也只能读闺阁女儿家该读的。”
温孤雾白眉峰轻蹙。
与这样的人,无甚道理可讲,也无需浪费口水去争辩。
帝师一笑,反问虞夫人:“你不是女子吗?”
虞夫人:“是,但我……”
她没有上过学堂。
更没有成为过谁的学生。
便是侥幸读了些书,识了些字,也学得是未出阁前女儿家们都学的女则女诫。
至于男子们所学的,她没见过,更不知其内容。
当年与亡夫成婚后,虞夫人一边跟随婆母学习打理府中事务,一边努力做好一个妻子应该做的本分。
只有在忙碌完,在闲暇之余,虞夫人才能歇口气,看一些内容简单易懂的杂书。
帝师活了一辈子,心胸宽广,什么事情都能看透。
他看着大安王朝更迭几百年,看着皇族争斗,朝堂争斗,见证了世事变迁,以及门生们思想的碰撞和转变。
他的脸上浮现几缕笑意,眼含期待:“将来,说不准我朝对女子的管束能宽松一些,她们不用再学那些嚼之无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