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轻巧活不适合他,弄疼了慕初棠,睫毛不安的颤动,发出轻哼,脚险些踹他脸上。
药物起效很快。
慕初棠身上痛意得到缓解,微微蹙起的眉得到舒缓,体温回升,陷入昏睡。
薄倾墨静静守在床边握住小手,不敢离开一步。
“先生。”
不知道过去多久,唐姨过来请示:“有位沈先生过来拜访,说是您的好兄弟,过来还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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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沈晏舟过来归还薄倾墨昨晚落在瑰丽爵宫的手机,听说慕初棠的事,勾唇打趣:
“这种超负荷的被动运动里都能活下来,够坚强,不愧是你的种,命硬。”
沙发对面。
薄倾墨脸上再无往日的冷峻与傲然,取而代之的是懊悔与自责,摁揉眉心:“我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做那个该死的美梦?”
大概是太久没碰初棠,思念借着酒精肆意发酵。
幸好大人小孩都平安没事,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
“虚惊一场而已。”沈晏舟安慰:“她醒后,你好好哄哄,十几岁的小女孩最好哄了,给她买点包包衣服之类的。”
“她不好哄。”
“说明你没找准她的需求,想想看她最想做什么?”
“离开我。”
沈晏舟笑容尴尬住耸耸肩:“这就难办了,人家压根不喜欢你。不过有孩子做捆绑,大概率不会对你太坏,使劲追追就到手了。”
薄倾墨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慕初棠躺床上的憔悴模样:“说得容易。”
“你在国外没谈恋爱?”
“没有。”
“纯爱选手第一次谈恋爱就搞大人家肚子,年纪轻轻喜当爸,佩服。按照这进度,就快要领证结婚了吧?”
提到领证,就想起昨天在老宅祠堂的事。
薄倾墨越发心烦意乱,头靠沙发上答非所问:“你手里既然有有助于受孕的药,克制男性需求的,有吗?我绝不能再伤到她。”
“当然有,我派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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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止痛药失去药效。
慕初棠睡梦中稍稍翻个身,感觉浑身酸痛无比,喉咙火热冒烟。
“水……”
坐在床边的薄倾墨合上电脑放到一边,伸手探探她额头拨开碎发:“宝宝醒了?”
“好渴,要水……”
慕初棠意识昏沉睁不开眼睛,不停摇头,无意识的呢喃。
薄倾墨倒一杯温水喂她喝下,轻轻吻掉唇角水渍,伺候人躺下盖好被子:“宝宝?”
谁在喊她?
听到声音看不到人。
慕初棠在一片雾气环绕的深山里迷路,绕来绕去失去方向,走到精疲力尽,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熬到出太阳。
云开雾散。
拖着疲惫身体缓步走出深山老林,进入一条长长的阴暗隧道。
“宝宝……”
“宝宝……”
那道挥散不去的男人声音越来越清晰,到底是谁在喊她?
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她大步跑起来,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刺眼夺目的光亮——
“咳咳咳!”
慕初棠被喉咙里一口水呛到咳醒,揉揉眼睛,床边有一个异常俊美但很邋遢的男人,唇周有一层薄薄的沥青色胡渣,眼睛发光直直盯着她,宛若捡到宝贝。
“宝宝你终于醒了,我很担心你。”薄倾墨附身上去抱人。
扑了空。
慕初棠飞快缩到床里侧,背对墙坐起身,大幅度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倒抽气。
“好疼……”
提起被子裹住身体。
只露出一双雾蒙蒙的黑白分明眼眸,非常冷漠:
“你走开。”
小小的举动伤到薄倾墨:“我知道错了,宝宝别怕我,我不伤害你。”
“走开。”
“宝宝。”
“走开啊,后退。”
小东西正在气头上。
为了表明自己对她构不成威胁,薄倾墨从抽屉拿出沈晏舟给的秘制药丸,借着刚才没喝完的水服下,耐心的解释道:
“宝宝,这种药能让我清心寡欲,无法滋生出冲动的污秽想法。”
神情温柔的诱哄:
“乖,听话,让我抱抱。”
慕初棠上下打量眼前这位长胡子的男人,白头发,胸膛有好多红色抓痕,好像暴力狂,但是看向她的眼神盛满了温柔和宠溺,给她一种很熟悉很亲近的安全感。
她疑惑的歪着头问:
“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给你抱?”
薄倾墨瞳孔猛然收缩,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
“宝宝,别闹,我是你老公。”
“结婚证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