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双双不完全的阐述,他陷入了沉思,从双双话里看来,余北漠与以前那个狠戾专制的人相比,可以用怂来形容,即使得知余北漠在江时面前像孙子一样,他也接受不了。
他想他需要冷静一下。
郑煊辉他们走后,余北漠才敢仔细看江时身上的伤口,天知道他有多心疼,恨不得这些伤口长在他身上。
他伸手想要抬起江时的脸查看嘴巴上的伤,刚把手松开,江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又要挠身上的肉,吓的他赶紧把对方的手给禁锢住。
江时瞬间不动了,脑袋埋在余北漠的胸口,谁都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北漠感觉胸口一阵湿热,瞬间明白江时哭了。
他想说些什么,江时带着哭腔先一步说了出来。
“余北漠你放开我好吗,我难受。”
声音闷闷地从胸口传出,他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非常大声地吼余北漠。
“我难受啊!我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疼!”
余北漠没想到江时的意识是清醒的,还能把他给认出来,心里酥酥麻麻的。
江时见对方没有理他,不再说什么,张嘴就想要上自己那皮开肉绽的嘴唇,却一口咬在了余北漠塞进来的手指,他愣了一秒,吐了出来,布满泪水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余北漠放开禁锢住江时手脚的手,爬上江时的床,背靠在墙上,抱着他调换了坐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别咬自己,要咬就咬我吧,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我理应跟你一起承担这份痛苦。”
说完他把上衣给脱掉,露出精壮白皙的上半身,指着自己的肩膀,锁骨,脖子……,给江时看。
“这里所有的地方随便你怎么咬,只要能让你好受点。”
江时实在是太痛了,他看着余北漠一直叭叭的嘴,吵得他脑子疼,想要对方闭嘴,不知道脑子里那根弦搭错了,一口咬上了对方的嘴唇,发狠似的特别用力,直到有血流进他的嘴里,才把人放开。
接着他彻底失去理智,从余北漠的脖子,锁骨等一切露出来的地方,给咬了个遍,每一处都要咬到出血才肯松口。
说实话,江时咬他脖子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被咬死,脖子上的皮肤太薄了,痛感是别的地方几十倍。
从中午咬到晚上,外头的雨才逐渐停下来,中途郑煊辉做好中午饭,过来敲门说要进去给江时喂饭,被余北漠给回绝了。
说江时现在吃不了饭,他要是不怕见到不该看的东西就进来吧,他也没本事能拦得住他。
郑煊辉在门口骂了两句离开了。
晚上九点,外头的雨停了个彻底,江时膝盖处瘙痒感消失不见,一天一夜没睡过的他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余北漠把挂他身上的江时小心地放回床上,从床上下来,把衣服穿上,掩盖住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脖子锁骨上的痕迹是遮盖不了的,只能露在外面。
他走出卧室到卫生间打了盆热水,刚回到卧室的门口被郑煊辉逮了个正着。
“雨停了,你可以走了,这里交给我就好。”
余北漠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盆,不给郑煊辉抽走。
“他现在需要我,明天早上我会走的。”
郑煊辉嗤笑一声:“哼,你少他妈放屁,大江需要你?”
余北漠眼神示意他看自己脖子锁骨上的牙印说:“你要是真的为他好就不要在这里碍事,再说了我要是真想做什么,早在你回来之前把该做的都做了,用得着跟你在这里扯东扯西吗,他现在需要休息,不要打扰他好吗。”
郑煊辉要被气死了,阴阳了他两句,放下最后的狠话就走了。
“明天早上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有你好看的!”
余北漠用湿毛巾把江时全身上下擦了个遍,从江时衣柜里挑了套他能穿的,到卫生间简单的冲了下,回到卧室,在江时旁边躺下。
余北漠昨天完成手上最后一个项目就急匆匆赶回郁桂镇,回到金逸家,把行李一放就想去找江时,被金逸给拦住了。
说是郑煊辉回来了,让他先别去,等明天早上买点东西去好好认个错,人家也许会给他一点好脸色看。
余北漠觉得有道理,他知道郑煊辉讨厌他,这样贸然过去,指不定被扫地出门呢。
晚上躺床上余北漠一直睡不着,直到外面下起了大雨,才把他有游离的神思唤回来。
他坐在床上,纠结要不要去找江时,下这样大的雨江时腿上的副作用会不会发作。
又觉得这样晚了人家早就休息了能给他开门吗,一直犹豫到凌晨三点,他还是按耐不住撑着伞去找江时。
在江时家门口停下,周围静悄悄的,面前的房屋没有一间房间是亮着灯的,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余北漠以为没什么大碍,放心地回头,想着等天亮了再来。
回去把淋湿的衣服换掉躺床上,半梦半醒间睡到了十点突然惊醒过来,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快点见到江时。
到江时家门口就看见了阿燕满面愁容的坐在门口,旁边站着的双双看见他特别兴奋,可一想到江时生病了又耷拉着脸了。
从双双口中得知江时生病了,他着急的想要进去,跟拦着他的阿燕撒了点小谎,成功进去,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此刻也感到精疲力尽,刚在床上躺着没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