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报仇的心理,苏陌凑过去, 好心的动员老宫女 :
“你在将军府,是没有前途的,你看我,说是将军夫人,不过只是个不当家的摆设,咱们府里,当家管事的,是白先生!想想你这几个月,连温明居都进不去,能干吗?哦,当然,我便是进了温明居,也进不到东里屋,见不到将军。
唉,咱们这种情况,摊上个活死人的男人,你便是白了头发,也坐不到姨娘的位置!”
旁观的飞廉额头冒出黑线,夫人说话,怎么这个样子?
他是陈甲带出来的,是飞字辈儿的头儿,自然知道将军已经清醒,夫人这一口一个活死人,听着真是别扭!
他微微侧了侧脸。
青竹面无表情,对夫人的语出惊人,她早就习惯了!
苏陌没有注意灰衣人的神情,继续鼓动檀香:“倒是国公府那边的公子们,个个都是婢妾成群,姨娘们很容易出头,当家的主母也都容易对付,那边最是适合姨娘和妾室们生存,怎么样,你要不要去国公府这位三公子身边,体面的做个姨娘?你是宫里出来的,到了盛淮贤身边,就陈氏这个笨蛋,你对付她,还不是小菜一碟?
再说了,陈氏如今只有三个女儿,这花孔雀膝下只有两个庶子,连个嫡子都没有,呃,我倒不是说你将来有机会弄死陈氏你做个填房继室生个嫡子,我的意思是,若没有嫡子,那庶子不管是谁生的,地位还不都一样?呃,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要说什么?”
飞廉哪怕是用灰布巾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半张脸上,眼睛微微瞪着,也表示出了惊愕:夫人说话,好有道理!
国公府那边,还这是每个屋里都有几位妾室姨娘,主母却都不怎么厉害,姨娘们似乎,还真是过得都比较的自在,比如寿安堂里住着的柳姨娘,那派头,简直比世子夫人还得老夫人看重!
旁比的松鹤堂了,老姨奶奶何惠,简直就是整个松鹤堂的第一话事人,老太爷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被哄着的老小孩儿罢了!
飞廉是第一次见到夫人,和青竹也不熟悉,但是,今天按照计划,把人都打晕扔到一块就行了,夫人这是要攻心?
还有,夫人说的话,是他一个暗卫能听的吗?
夫人的话,要给头领汇报吗?如何汇报?
第一次和夫人共事,飞廉被夫人犀利而不讲究的语言,激的有点晕!
这话飞廉听着费劲,但是檀香听着,则如醍醐灌顶,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檀香二十五岁了,大周女子十六七岁成亲,十八九岁生孩子,她若是没有进宫,孩子怕是都该六七岁了!
她也不是笨的,看看仰面瘫坐在椅子上的盛淮贤,颤抖着问:“夫人的意思是?”
苏陌看檀香心动,呵呵一笑,青竹走过去守着门口,苏陌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在檀香面前晃了晃:“你若是有胆,便抓住今天这个机会,让盛淮贤带你回国公府!到时候,我会以你是宫里出来的宫女的名义,让国公府那边尽量给你一个姨娘的名分!
不过,得看你自己啊!若是盛淮贤死活不同意纳了你,我可是没办法的!
若是你能顺利的留在国公府,待在盛淮贤身边,下次见面,我送你二百两礼金,当是你终于有了归宿的贺礼,如何?”
飞廉再次吃惊,夫人给人钱,是这种节奏?
就,很新奇!
苏陌说完,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你自己想想吧,若是你不乐意,我会让青竹把你打晕,把春药放到酒里,给你和盛淮贤灌下,然后把你放到盛淮贤的怀里,等你们被人发现了会怎么样,本夫人可懒得管!”
檀香差点被一口气憋死:所以,不管自己同不同意,今日自己就是栽在这里了?
苏陌很嫌弃的看看檀香头上的玉簪:“就这么个破玉簪,顶多十两银子,看你宝贝的,怎么,从宫里出来,没有带出来些宝贝?啧啧,你这后半生,哼!”
檀香脸发烫,羞得很,细若蚊蝇的为自己辩解:“我有私房的!”她
藏着呢,藏在哪里,这可不能说,她使劲捂住嘴,只怕一不小心,多嘴泄露自己的秘密!
她既然已经出宫,私房钱自然是带了出来,目前,应该是藏在将军府里。
她连自己的院子都出不去,能藏在哪里?
苏陌哼了一声:“你藏在将军府,早晚被人找出来,我都藏不住私房钱,何况你一个丫鬟?”
青竹已经习惯了夫人时不时的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她板着脸,当没有听到。
飞廉却像是自己做了小偷,下意识的不敢看夫人,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虚,他又不会动夫人的私房钱!
但是夫人这话像是埋怨又像是指责,他不由的,就是觉得心虚!
苏陌:“怎么样?想好了吗?想好了就自己走过去!若是不乐意,那就只能让青竹把你打晕扔过去了!”
檀香在宫里多年,伺候再难说话的主子都没有苏陌这种脾性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还不忘屈膝福身:“奴婢听夫人的!还请夫人不要忘了刚才的承诺!”
苏陌把手里的银票摆了摆:“你是说这个?青竹,这个银票给你拿着,什么时候她成了盛淮贤的姨娘,你什么时候把银票给她!若是她做不到,这个钱你拿去,让孟青给大家伙分了!”
青竹应:“是!夫人。”
上去接了两张百两银票,放入自己的怀里。
苏陌向来出手大方,她托白翼办事,出手从来都是几百两,青竹习惯了,丝毫不觉得怎样。
檀香看苏陌如此大方,眼睛里透出热切的光,嗯?这个女人似乎可信?
不信也没有办法,青竹面无表情的看向檀香,一只手四指并拢,就要举起来!
檀香赶紧开口:“我自己过去!”
苏陌呵呵笑:“好,那就好。”
吩咐青竹:“你守在这里,若是檀香不会,你帮他们把衣服扯了,不用客气,务必要做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俩有苟且之事,明白?”
青竹屈膝:“奴婢须得跟着夫人,护卫夫人周全,这屋里有人看着。”
看向那边蒙着半张脸的飞廉。
飞廉拱手:“明白!”
苏陌乐呵呵的走过去,又踢了门口盛淮贤的小厮一脚,然后拉开房门,哼着小曲离开了这个包厢。
娘的,这个油头粉面的花孔雀,想算计老娘?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