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轩然一把将躺椅旁的奇珍异果扔在地上,嘶声道:“人、神、妖、魔,本少主什么没玩过?区区一个凡间女子,李兄,你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李存浩陪笑:“少主请恕罪,此女可别小瞧她,她虽不是灵剑宗修士,但其弟弟在灵剑宗修行,昨日夜闯李府被我们抓到了,据我打听,她弟弟还是与洛长歌小队一起过来的,也就是我们两宗约战的队伍。”
“讲真?”昊轩然一改嫌恶的态度,闻言顿时从躺椅上跳起,目绽异彩:“那女子真有此等关系?”
李存浩认认真真点头:“少主,千真万确!”
“哈哈哈,快把人带上来!”
“记着,姐弟俩都要带上来!”
昊轩然陡然心花怒放起来,脑中想到一个绝佳的折磨方式。
能折磨灵剑宗的人,岂非大快人心?
李存浩面露得意,这步棋赌对了,又和少宗主关系更进一步,他连忙道:“是,属下这就派人押来。”
很快,外头传来沉重脚步和“乒乒乓乓”的拖拽声。
张胜被五花大绑押到小亭中,浑身血迹斑斑,每一步都踉跄无比。
看得出他遭受极严重的刑罚,身上已没有一块好肉,衣衫破烂,鲜血与污泥混在一起。
脸上到处都是被烧伤、割伤的焦痕,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张胜从地牢中转出,初见光线觉得刺眼,下意识眯眼,等看清对面一张熟悉又痛恨的脸,整个人又如同和打了鸡血一般。
李浩存!
杀他父兄!辱他母姐!
张家全族百余口男丁无一人幸存,女眷更不知被带去了何方!
“李浩存,你这狗杂碎,杀我全家,我要剁了你喂狗!”
“今日有种就打死我,我哪怕所作厉鬼,也要屠戮你全家!”
张胜声嘶力竭咆哮,吐词间夹杂着血沫,看起来极其凄厉。
他使劲挣扎绳索,拼尽残余力量想扑向李存浩,但被旁边几名李家元婴修士狠狠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衣着仆从服饰的修士,也不知是谁,见张胜嘴硬,当即扬起木棒“嘭”地砸在他膝盖上,痛得张胜五官扭曲,倒吸凉气。
他却越发疯狂:“啊……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老子下地狱也要拉你们垫背……”
李存浩看到张胜还能爆出恶言,心里颇为惊奇:“啧,你这废物有两下子,在地牢折磨一宿都没死。” 他走近,一手捏住张胜喉咙,用力抬起,逼着张胜仰头与自己对视,接着戏谑道:“不过,这里是李家,你再有本事,也翻不了天。”
张胜被掐着脖子动弹不得,他眼眸血红,只能恶狠狠地盯住李存浩。
“想不到灵剑宗还有如此大机缘,让你个废物居然都筑基了,听闻昨日你夜闯我家时还在战斗中结丹,和好几位元婴修士对峙。”
“啧啧啧,好机缘啊张胜,不过到此为止了,我今日先废了你这…”
李存浩刚欲说废了张胜金丹,忽然“呸”地一声,对方一口老痰带着恶臭的血水喷了过去,正中他嘴里。
感受到口中的软咸苦黏液,他一愣,舌头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那团黏液便朝着肚子里送了过去。
脑袋仿佛炸了般发飙,猛地甩手一巴掌抽在张胜脸上:
“贱种,你找死!”
这一巴掌力道极狠,打得张胜脑袋歪到一旁,牙齿带血飞落。
李存浩暴怒到极点,没再废话,抽剑便朝张胜胸腹刺去:“我杀了你这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