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人,面缚黑巾。
暗夜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显得阴鸷且杀意浓厚,看着四周已经安静下来,唯有风声呼呼吹的时候,突然惊觉的喊了声。
“遭了,被骗了,快走!”
“走?既来了,不与孤饮杯茶吗?堂兄。”
说话间,太子就从军帐内走了出来,随之一起出现的还有十余名身手敏捷的护卫在其身侧,而四周则高高的举起火把,一看就知道,他们毫无胜算了。
黑衣人气愤,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机会,竟然就这么没了。
可比起被乱箭射死,他更宁愿与太子对峙看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故而扯下面上的黑巾就冷笑一声,走上前说道。
“太子果然厉害,你是何时猜到我身份的。”
“瑾王府被查,消息往洪州送去却不见堂兄被押送回汴州,至此就能知道你跑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瑾王府一案,即便是无人往上泼脏水,也是桩桩件件都有恶名落地,毫无回旋的余地,但若是绑了孤,或许还能救你全家性命,大不了就往北逃,估摸着外戎可达汗王的酒已经备好了,不是吗?”
听到太子缓缓而语,瑾王世子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错愕与难堪。
竟然连自己想好的全身而退的法子都给搜罗了出来,看样子,太子剿杀他们瑾王府的决心不可谓不小了。
“成王败寇,既然被你抓了,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吧。”
相比起瑾王府内的其他人,这世子倒是个硬骨头。
这么多年,他站在瑾王府的荣耀上得到了太多东西,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与长宁郡主一样跋扈任性的性子,兄妹二人都是不好惹之人,可偏偏遇到的是太子沈颂安。
那么这一关也就难过了!
“堂兄慎言,你既然是瑾王府世子,那理应押送回汴州跟着瑾王府一案受审就是,若你有罪,按大隆律法惩处就是,孤若是在此地对你动私刑,岂不是给了各地王叔们无数的把柄,届时什么脏水都往孤的身上泼,天要转凉了,孤可不受冻!”
听到太子的话,那瑾王世子忍不住哧鼻一笑。
眼中既有嘲讽,也有对太子的些许佩服,“笑话,你都拿我瑾王府开刀做样子给王叔们看了,还愁这点名声?放心吧,你就算是善待于我,王叔们的嘴巴里也吐不出好话。”
这话不假,太子心中明白。
可他此刻看着瑾王世子,却仍旧霸气四溢的回了一句,“律法犹在,便是王族也不能轻易改变,孤心中所谋,堂兄未必不知,只是以你之才,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可惜了。”
太子说出这话的时候,瑾王世子嘴唇微微动了动,可眼中对于太子的冷漠和狠戾却明白,即便是自己再天纵英才些,也挡不住这杀鸡儆猴的结果来临。
所以,与其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饶,还不如站着死。
随后长啸一声,便抽出腰间软剑,对着太子沈颂安就飞刺过去,口里还怒吼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