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有鬼!!!”
秦朗见李琳张牙舞爪的赶忙退后几步拉开距离,仔细打量了一番,鬼倒是没见着,这疯样子倒像是出马了。
“哪有鬼啊?心里?”秦朗跟李琳开了个玩笑,随即便要关门。
“不是我,是她!”
李琳跳着脚指着坐在地上的夏竹,秦朗探过头仔细一看,顿时被辣了眼睛,有些恶心的眯了眯眼,得,还真是有鬼。
“怎么回事啊?”
秦朗走到夏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飘在她肩头的那只泡的跟发面馒头似的鬼,淹死鬼什么的最恶心了。
“大师,救救我,有脏东西缠着我。”夏竹娇弱的低着头,我见犹怜的微微抬眼,想用手抓秦朗的裤脚。
“没问你。”
秦朗有些嫌弃的踢开夏竹伸过来的手,看向庞茂,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只鬼身上没有煞气,生前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大概是个自杀的糊涂蛋罢了。
至于为什么缠上这个女的,八成又是一笔烂账。
庞茂见有人能看到自己,原本低沉的脸瞬间变得激动,冲着秦挥舞着双手,臃肿的馒头脸努力的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费尽力气只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秦朗弯着腰自细观察了一下庞茂,怪不得说不出话,舌头都肿的像根棍子似的,卡在嗓子眼里,这要能出声就怪了。
一旁的李琳跟夏竹见秦朗对着空气讲话不敢插嘴,因为她们知道,在场的可不止她们几个。
秦朗见庞茂穿着马褂,胸前系着大红花,像极了民国时候新郎官的打扮,脖子上绑着一根红绳,另一头拴在夏竹手腕上。
一人一鬼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
目光顺着打量起还坐在地上装柔弱的夏竹,脸花的看不清五官了,但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上缠着一道道因果,这显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秦朗顿时就不想管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之前种下的因结成了日后的果,有一句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个人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成定局。
“大师,您救救我·····”
夏竹这个人特别会察言观色,要不然也不可能把这么多男人耍的团团转,见秦朗面色转沉,生怕他看出什么不管自己,赶紧抱着秦朗的腿开始卖惨。
“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秦朗现在有种踩了屎的感觉,无奈的看着夏竹开口道:“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缠着你。”
“我不知道,你快把他赶走,您是高人,不可能见死不救。”
李琳也加入战场,熟练的用仙女圣经道德绑架秦朗:“你凭什么不帮我们,这个社会什么时候才能不迫害女性·····”
秦朗顿感无力,不明所以的看着发起疯的李琳:“这里头又没你的事,你也没被鬼压,跟着凑什么热闹。”
李琳听到秦朗的话一愣,看了眼抱着秦朗双腿的夏竹,发现她也在看自己,这姐妹就抱大腿这一招?
“这么说我能走了?”
秦朗对着李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复到:“你要是想被鬼压我也能帮你。”
李琳赶紧冲秦朗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自己闺蜜说道:“那什么好姐妹,我还有点事啊,咱回见。”
夏竹见李琳抛下自己跑了,恨恨的咬着牙,刚想冲秦朗开口,就听他说:“你也别指望我,我没有道德,你自己的因果你自己背。”
秦朗不是圣母,城隍也不是见到什么事都要管,他一向秉承的原则是,只要不涉及红线,大规模危害普通人,不伤天害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管是报恩还是报仇你随意,毕竟胡乱掺和进别人的因果,是要用自己的命抗的。
秦朗不管夏竹还要说什么,踢开她的手就要走,却见庞茂那鬼混正冲着自己拼命招手,见秦朗瞅了过来,赶忙指了指地上,随后跪在地上不住给秦朗叩头。
【救我,我想走】
地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秦朗眼神复杂的看着庞茂,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就客串一回圣母,对着一旁还在哭哭啼啼抹眼泪装可怜的夏竹说道:
“别装了,带着你死鬼老公给我进去吧。”
秦朗嫌弃的看着夏竹,不用看命格他都能闻到这女的身上的人渣味,心硬的不得了装什么小白莲啊。
“咱们断一断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城隍庙别院,秦朗搬了个凳子坐在院中间,翘着二郎腿看着正抱着胳膊浑身发抖的夏竹,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狠吸了一口。
“你们有一支烟点时间,谁先说。”
夏竹见秦朗就这么坐着,也不给她搬个凳子,任由她站在院间,心里忍不住诽议,她什么时候在男人面前受过这种委屈。
“这个人是我前男友,之前就爱缠着我,后来分开了,没想到······”
“停!”秦朗止住夏竹说下去,看她浑身缠着的因果就知道这女人说再多都是废话:“我没兴趣知道你们那些破事,咱们说重点,谁欠谁的,你的诉求是什么。”
“我只想他以后别再纠缠我,我们毕竟有过一段情,他死了我也很痛心,但人毕须要向前看不是吗?”
夏竹有些悲伤的悬泪欲泣,仿佛真的回想起曾经,也真的爱过这个男人,总结就是一句话,爱过,勿扰,我是好裤裆。
“行。”
秦朗吧唧着嘴,无聊的掏了掏耳朵,现在都怎么情况,城隍还得管离婚事件了。
看了眼一旁急的不行的庞茂,秦朗从兜里拿出一串佛珠,手中结弥陀定印,口中默念往生咒。
庞茂之恨自己口不能言,眼见着夏竹颠倒是非,正着急却见周身围绕梵语经文,原本那一直纠缠自己的窒息感消失不见,浑身变得轻盈。
再一看,自己已经变回原来的样,当即张口喊出声来:
“我不是要纠缠她!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