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一下,让一下吧。”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众人只觉得这声音无比亲切,不自觉的让开了路,来的人很面生,不是小区里的人,甚至都不是这一片的住户,对于平时没什么事瞎溜达的大爷大妈们,眼前这个人他们从未见过。
但不知为什么,哪怕是第一次见,众人心里不自觉的对这人产生一股亲切感,听着他说的话,也是无比让人信服,但不知怎么的,明明这人就在眼前,却记不住他的脸。
“这老太太啊~我认识,交给我怎么样?”
这人的话像是有魔力,丢了鸡的人家竟也不吵着要赔偿,场面一时间无比和谐。
秦朗骑着电动车,看了眼手机里黄鼠发的地址,要么说黄鼠会做人,秦朗前脚跟春城灵异界的发了小冷的照片,黄鼠下午就把地址给他发过来了。
听着小区里传来的嘈杂人声,秦朗有些好奇的顺着声音走去,只见一群上了年纪大大爷大妈,众星捧月般跟在两个人身后。
秦朗看的清楚,那捧着鸡,正在狼吞虎咽吃的一脸血的,可不就是前几天的寿星公,胡家庄的胡老太奶,只是不知道怎么从城外跑到了这里。
再看抓着胡老太奶胳膊,正冲着周围散发光辉的人,秦朗不禁眯起眼,这人正是那常道爷。
但这才短短几天,常道爷整个形象像是换了个人,那日胡府寿宴时,形象分明是个须发皆白,俨然半截身子入土的耄耋老人,但如今却像是年轻了几十岁,脸上留着短须,头发黑白掺半,整个人容光焕发。
秦朗不明白这常道爷用了什么法子返老还童,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还没听说过有什么几天就能修的返老的法术。
与此同时,被一群人环绕的常道爷也发现了正在看他的秦朗,嘴角扯出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拉着胡老太奶的胳膊带着簇拥的人群绕过秦朗朝大门口走去。
“等一等。”
秦朗叫住常道爷,穿进人群,一把握住胡老太奶的另一半胳膊,目光灼灼的对上常道爷,却闻见常道爷身上有股浓郁的香味,他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古怪。
胡老太奶呆滞的看着手里的鸡,因为左右胳膊被捉住,没办法吃鸡,只能干着急。
正在僵持不下时,又一道男声从人群外传来。
“等会儿~那是我太奶,那是我太奶!”
小冷朝周围的老人们带着魅惑的笑着,从人堆里钻了进来,见秦朗跟常道爷同时看向自己,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认不得常道爷这个老头,但秦朗那张脸他可熟悉的很。
“那个····能把我太奶交给我吗?”
秦朗没有搭理弱弱开口的小冷,冷笑着瞥了一眼另一边笑眯眯的常道爷:“这人多,按照规矩咱还是私下聊?”
“都散了吧。”
常道爷的话像是圣旨,人群立马散去,秦朗觉得这人着实有些棘手,想着实在不行找个由头把他办了。
似乎察觉到了秦朗不善的目光,常道爷笑哈哈的开口解释:“刚刚路过,正巧看到胡老太奶,没想到就遇到城隍爷了。”
“路过?”秦朗当然不会相信常道爷的1话:“你不保护常家小姐,跑到这干嘛?”
“我也是有假期的嘛。”常道爷依旧笑眯眯的:“散步应该不犯法吧,我想帮助处理平民接触灵界事件,也算修行者的义务。”
“您不用谢我。”
秦朗心里盘算着就地拿下常道爷的可行性,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区,不能市区动法,又打量了一下浑身古怪的常道爷,只是不明白这人还有什么手段。
想到这,秦朗干脆不搭理这笑面虎,扭头看向身边正手足无措的小冷。
“说说你吧,胡家的二楞。”
“诶...其实也可以叫胡小冷,刚改的名。”
“我跟你唠家常呢?”
秦朗冷冷的盯着胡二楞,从布包里掏出朱砂手铐,这仙家子弟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是你自己戴上还是帮你?”
胡二楞有些着急的看着秦朗,忙着给自己辩解“您听我解释...”
“想解释城隍司有的是时间解释。”
他们这些有背景的觉得只是随便一闹,但给那些普通人造成的影响谁负责?说到底还是少爷当惯了,不会感同身受。
胡二楞哭丧着脸,正要给自己铐上,十几辆宝马车开了过来。
胡老爷从车上下来,脸上堆着笑,边走边冲秦朗拱手。
“哎呀~给秦爷添麻烦了,给秦爷添麻烦了。”
秦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刚要捉胡二楞就现身,把他当傻子?
“不麻烦,这不是捉到了吗。”
说着秦朗就要拷住胡二楞,胡老爷忙上前握住秦朗的手,语气诚恳道:“秦爷给我一个面子,孩子不懂事...”
“胡老爷这不是面不面子的事,您家孩子这次犯的可是大事,再说,我可是给他自首的时间了。”
秦朗看着胡二楞一米八的个头心里揶揄,这么高还是孩子?它也八岁是吧。
“我懂~我懂~”
胡老爷脸上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一看就是把秦朗的话理解成,要钱。
秦朗心里有些火,他不明白是不是在一群人眼里,只要是钱,权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普通人只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也爱好摸鱼,但每个修行之人,心中都长存正道。
佛家向善,讲开悟,道家修性,证天道。
“胡老爷,这回,胡二楞谁都保不了。”
秦朗剑指点到胡二楞脑门,手指若隐若现仿佛一支笔。
“判官笔!”
胡二楞惨叫一声,跪在地上,帅气的样子长出棕色的容貌,慢慢现出了原型。
原来是一只藏狐。
胡老爷面上还戴着笑容,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冰凉。
“既然这样,那我先带我家老太太走了。”
“请便!”
秦朗看着驶离的车队,那常道爷也跟着胡家走了,拍了拍脚边藏狐的头问道:“说说吧,精力用哪儿去了。”
二楞那张藏狐脸耷拉着,张着嘴咔咔咔了半天。
秦朗拍了拍他,差点忘了狐狸不能说话,手上掐了个诀,点在胡二楞喉咙上。
“我感觉不对劲,可不能让他们带走我太奶啊!”
......
项薇薇躺在床上,手上戴着手链,心里只觉得一阵安心。
半梦半醒间,只听门外传来敲门声,她不知道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她好像点了个外卖,外卖员敲响房门
朦胧间,她打开了门。
猛的从床上惊醒,项薇薇看着四周,见只是做了一个梦,才放心的重新躺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