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谢澜,与她的夫君祁澜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姓氏和气质外,她找不出丝毫不同之处。
祁云州摇头,“娘,我也不知道,您失踪一年后,父皇患病去世,四年后,谢澜拿着父皇的圣旨与信物出现。”
“我当时也以为他和父皇有什么联系,用了很多方法试探他,但徒劳无功。”
祁云州甚至想过,谢澜会不会是父皇在外的私生子,滴血验亲之后,这个想法也打消了。
“我查过谢澜的身世,他出身农户之家,家中已无亲人,据他所说,圣旨和信物是凭空出现在他家里的。”
“凭空”二字,让这事难以再往下查。
没有线索,查个十年八年也无济于事。
“算了,”沈寻看了一眼远处的谢澜,“先赶路,这事以后再说。”
祁云州点点头,“娘,你也去马车里休息一会儿吧。”
沈寻没有答应,和陌生人同处一个空间挺尴尬的,她还是腿着吧。
她揶揄道:“那姑娘,是你心爱之人?”
祁云州咳嗽一声,“娘……”
沈寻笑道:“不好意思啦?”
其实她也有点不自在,上次见到祁云州,他还是个五岁的小萌娃,一眨眼,都要娶妻生子了。
马车里,钟淡月掀起车帘看了一眼跟沈寻说话的祁云州,她轻咬下唇,问陈得喜道:
“陈公公,和皇上说话的那个姑娘是谁?”
陈得喜在钟淡月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回答道:“奴才不知。”
他对钟淡月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子印象不太好,明明已经答应主子进宫当皇后,却还和她的青梅竹马牵牵扯扯。
钟淡月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陈得喜是祁云州身边伺候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她冷着脸放下车帘,哭声又起。
陈得喜都对她的哭声免疫了,他看了一眼和祁云州说话的沈寻。
那姑娘远远瞧着倒挺漂亮的,要是他家主子移情别恋就好了。
祁云州和沈寻说完话,刚要去马车那里瞧瞧钟淡月,就听到一阵哭喊声。
他和沈寻看过去,有一家人被官差押着,送到他们队伍里了。
十几个人里面,就数大耗子最显眼。
官差大声宣布:“皇上有旨,钟家流放幽州!”
大耗子看到祁云州,还想叫姐夫,却被祁云州一个眼神吓退了。
沈寻见了,不禁感叹祁云州积威甚重,一个眼神就能吓退人。
祁云州瞧见沈寻的眼神,慌忙解释:“他叫钟天赐,月儿是钟家庶女,在家里日子过得很不好。”
所以他才那样对待大耗子……啊不,是钟天赐,并不是他脾气暴躁、爱打人呦~
沈寻失笑:“娘的州儿最乖巧了。”
祁云州得了夸奖,像小时候一样羞涩一笑。
赶车的陈得喜见了,再次祈求上天,让他家主子移情别恋吧!
祁云州这队伍里大都是皇亲国戚,他们随便藏点东西,就够官差们赚一大笔了。
一出京城,有的官差就按耐不住,如狼入羊群般,正大光明索要钱财。
刚进队伍且不得祁云州庇佑的钟家更是遭了殃,官差对他们毫不留情,能抢的全抢了。
抢完东西,官差凶神恶煞道:“老实点!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
其他人冷眼看着,谁都不敢帮,也帮不了,没准什么时候就轮到他们了。
沈寻收回视线,和祁云州一起走到马车旁。
刚才离得太远,陈得喜看不清沈寻的脸,如今距离拉近,他再一瞧,整个人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