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几年,我们就去山下寻个地住上两年,爹娘教我长的短的一大堆的口决,却又不让我在外人面前使用,教我学堂最历害的夫子都不能认出多少的古字体……总之,还教了我好多奇奇怪怪的,和山下丫丫的娘都不一样,娘说的话我似懂非懂,但娘说我还小,现在只是小娃娃,现在不懂,没关系,长大点就懂了
再大点,我知道,娘亲说什么都是对的,在家爹都唯我娘是从,尤其娘她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我能感觉爹在打抖,小眼神可怜得像我家花花饿了肚子,里面还透着水珠子
后来我知道了,原来我娘不是爹的白月光,我爹梦里喊白月光了,我不知道什么叫白月光,就又去向娘请教,娘说,白月光就是心中一道光,就是心中一道山珍梦味,够不着吃不到,久久不能忘怀,没事拿来怀念一番的玩意,自己沉浸其中,却隔应身边人
看热闹还是要看明白点的好,我没懂,又去问爹,让爹告诉我,他的白月光是什么菜?梦里都不忘,一定是好菜!
爹脸上表情莫幻,让我等了半晌都没蹦出一个字,怀里的花花都不耐烦了,扭了个屁股从我怀里跳下,一会就窜远了,唉,一个菜而已,等爹说话,可把我急的,花花最爱刨泥,给花花洗澡太麻烦,权衡之下,我不得不去追它
这事我记着了,白月光应该也没有多好吃,估计只有爹喜欢,不然爹怎么不敢说?
有些事,大体知道已经很不错,我还是个宝宝,对,娘总这么说,爹娘在凡间怀上我,在仙界我做了五百年的蛋宝宝,好不容易出来后仙气不显,大白胡子仙家把我脉向看了个透彻,仙根无碍,又是掐指算了半晌,最后幽幽的说,是我在胎中便沾上凡间因果,须养在凡间养上两百年,先了却凡间因果
就因为老头掐掐指头动动嘴,我们一家在凡间寻了个满是花花草草,枝容叶茂又没什么人的山头住下,这座山我喜欢,我能一玩便是一整天,哪只鸟娶媳妇了,哪只兔子刨了洞,哪只松鼠又找了块好地塞了坚果我都知道
饿了还能抓支大肥兔子架在火上烤,等到吱吱响的时候撒上香料,那味道一连几天都久久不散,溪里的小鱼烤起来也不错,撒上娘给我配的料粉,那味呀……不知道爹尝过没有,吃过会不会让他忘记他那白月光?下回要带去给他尝尝,别让他总惦记着,山上什么吃的都有,真是想不开
一个满是鲜花的小山坡上,一个灰扑扑素衣的小娃娃,头上扎着两个小丸子张着双手躺着,怀里睡了一只斑斑条纹的花猫,任由清风拂过,而且几缕碎发轻轻摆动,带着几分可爱却又很是普通的娃娃,和山下村民家的娃娃没什么区别,就这么憨憨的睡着,却没有人可以看到,小娃娃周身一道浅浅的光晕,周边一里地的兽类自动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