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友……方才我……”
白歆年刚从河中走出,全身湿透,甚至能见湿漉衣裙内的一片雪白。
“白道友是中了致幻瘴气,此瘴气当是有催情毒素……炼气修士难以避免。”
白歆年面色变换。
这种事不需要旁人重复提及,她此刻都还有感觉。
“那邪修……”
白歆年深吸口气,恢复了些许光彩的美眸朝远处望去。
此处哪里还有黑袍邪修的影子。
李牧道漫不经心道:“李某方才被困木法之中,脱困已不见其踪,算是捡了条命。”
“按理说不该,那邪修虽被二阶杀伐符篆所伤,却不足以致命,可能有别的什么变故。”
白歆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记起致幻瘴气中的幻觉。
每想到那些可耻幻觉……
她重新看向李牧,满脸羞恼,为何会是他出现在自己的幻觉中。
“白道友,为何如此看李某?”
见白歆年神情古怪,李牧不解问道。
“无事。”
白歆年扭过头,火法运转,身上冒出阵阵白雾,湿漉的衣物瞬间便被烘干。
未过许久,陆压与张远返回。
两人模样有些狼狈,气息不算平稳。
……
“今日是我大意,让邪修困住,险些酿成大祸,还好诸位都没出事,否则陆某万死难安。”
经过陆压讲述,李牧和白歆年这才得知。
张远与陆压进入深林后,仅是一个照面,便中了奸计,遭邪修困住。
若非陆压有阵法护身,邪修一时三刻拿他没有办法,否则,他与张远凶多吉少。
“张芸中吸入的瘴气太多,还需带回宗门治疗,就先别过。”
几人站在仙舟之上,与李牧告别。
随着仙舟上升,白歆年蹙眉道:“李道友……那件事……”
“白道友放心,李某什么都未见到。”
李牧头也未回,转身消失在黑夜当中。
“白道友,发生了……”
陆压神色疑惑,可见到白歆年的神态后,忽然一愣。
他神色尴尬,没继续多说。
……
七日后。
刚刚踏入烟湖地域,距离本部大约数百里外。
“孙家修士,还有福源商行的人,这里接近前线战场了,还是莫要多生事端。”
感应到一阵灵压波动,李牧立即避开,换了个方向。
然而,大约半个时辰后。
李牧见不远处出现一众修士,依然是孙家和福源商行的人。
福源商行一边有两位炼气九层。
孙氏一方修为最高者不过炼气八层。
附近还有被摔至七零八落的仙舟,地面上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尸体,看起来是仙舟坠毁后,有人摔成了肉泥。
李牧站在外围,望向山头被困的几名炼气修士。
其中有两人,衣衫沾满血渍,手持一阶上品法器,正在苦苦抵挡外来攻势。
他觉得颇为眼熟,仔细打量之下,发现是高人和雨丹师。
雨丹师如今突破至炼气八层,高人为炼气七层。
在雨丹师身后,有几位身无法力的凡俗仙苗,蹲在地上,双手紧抱脑袋,身子明显在剧烈颤抖,口中偶尔还传出一阵阵惊呼与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