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衣不由暗想这鲜索梁真是穷奢极欲,各国皇帝出行只怕也还没铺张到这种地步。
鲜索梁命丫鬟看座,玉龙衣告了罪,坐在下首,和他闲话片时便到了宫门前。
下了轿,早有内监迎上来给鲜索梁请安,侍卫带路,沿着甬路转过青龙照壁。绕过庆安殿,便是金銮宝殿,左右配殿分别是昭宁殿和静睿殿。玉龙衣知道这静睿殿就是皇帝的御书房,果然东持皇帝木争荣此时正在这里批阅奏折。
玉龙衣依样随着鲜索梁行了觐见之礼,起身后不由得细细打量一番木争荣:只见他穿一身随常龙袍,五旬上下年纪,高高瘦瘦,长相算得上英俊,只可惜脸色晦暗,似有疲态。
“陛下,此人名叫玉袭,日前揭了招贤榜文。臣看他举止稳重,言谈谨慎,甚堪重任。不知陛下圣意如何?”鲜索梁朗声奏道。
木争荣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东持南增如此对峙已经五载,每年支出大量军费,实在是劳民伤财。但南增不撤军,我国终是不能掉以轻心。你此去最好能劝得南增国退兵,如此两下罢兵,于国于民都是无上功德。”
玉龙衣应道:“皇上放心,玉袭定不辱使命。”
木争荣微微阖眼道:“即如此,一切都由丞相安排吧!朕今天颇为疲惫,不想再劳神了。”说着就挥手让一个太监扶着他回后殿休息去了。
玉龙衣随鲜索梁离了皇宫,具体的出使事宜自有人去安排,玉龙衣要做的只是去户部和礼部报个到。待到出使之日在皇宫大殿行国礼后,带领随行人员出发即可。
礼部和钦天监最后商议的结果是五日后出使最佳,玉龙衣将阿初和奶娘都留在植城,实际上鲜索梁早就派人跟踪于她,到时一定会以各种理由让玉龙衣把阿初和奶娘留下作为人质。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浪费唇舌好些。
玉龙衣在植城前后不过住了一月有余,除了金臻也没有什么相识的人,想到这番一去,不知几时才能相见,须要跟他当面道个别。但自己始终不知他住在哪里,因此也无从前去拜访。
好在第二天早上金臻居然主动来邀玉龙衣去游湖,前去双鱼潭泛舟。金臻亲自执桨,小船上一张小桌,几样果品,一壶素酒,二人畅谈甚欢。
金臻欢喜道:“我这几日又找到了几种药材是和药书上有出入的,更好的是没怎么中毒,不过肚子痛了几天。”
玉龙衣听了也无可奈何,说道:“你可要小心些,不是每次都会像上回我救你那么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