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狗鼻子。”警司特洛维骂完，又对“大胡子”皮特说道：“你走后门，我来处理。”

···

记者史黛拉·芬妮躲在柏树旅店斜对面一家咖啡馆内，一直等到天色暗沉，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才向柏树旅店走去。

这时人群已经完全散去，警察也大都撤走，门口只留下了一个警员看守。

“先生，借个火。”

看守警员见来者是位年轻漂亮的小姐，麻利的掏出了打火机。

“谢谢。”

史黛拉·芬妮站在看守警员身旁，看似随意的用两根手指夹着一张钞票塞进了他衣兜。

看守警员很懂规矩，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道：“三个死者被炸得面目全非，无法分辨身份。”

史黛拉·芬妮问道：“‘大胡子’皮特来干什么？”

看守警员吐出烟雾：“不知道。不过，爆炸的那间房住的是一个被面包党控制的妓女。”

史黛拉·芬妮问道：“能具体些吗？”

看守警员道：“每周一下午五六点钟，小胡子会到这来收钱。”

史黛拉·芬妮又问道：“有凶手的线索吗？”

看守警员不再说话，眼睛四下乱瞅。

史黛拉·芬妮虽然很不爽，但还是又掏了一个银币放进看守警员的衣兜里。

看守警员看着史黛拉·芬妮美丽的侧脸，笑着问道：“待会儿一起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史黛拉·芬妮表情冰冷：“我还得连夜赶稿。”

看守警员也不强求，吸了一口烟：“唉！半个多月前面包党有个成员被当街枪杀的事还记得吧！有人看到比伯家族的‘矮子’杰瑞当天身边出现过和凶手身材相似的人。”

不再多言，史黛拉·芬妮转身离开。她得让比伯家族和面包党又打起来的消息，登上明天的报纸头条。

···

第二天早上。

克丽丝还在吃着早餐，接过管家送来的报纸，只一眼，克丽丝便忍不住笑意，将报纸推给汤姆，说道：“回本了。”

汤姆视线看向报纸，头条的标题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汤姆。

“小胡子已死——比伯家族与面包党再次开战”

汤姆拿起报纸细细阅读，脸上并没有喜悦之色。

“怎么了？”克丽丝问道。

汤姆放下报纸，揉着太阳穴，说道：“不是她。”

克丽丝说道：“你是说还有其他人也盯上了面包党？”

汤姆摇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泄密的人不是她。”

···

地下特里尔一处坍塌的隧道内，柯蒂丝拿着报纸和面包，提着电石灯，走到昨晚她带走的那个女人面前，将报纸和面包扔给她。

女人没有动面包，拿起报纸，看见内容后，女人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更加的苍白。

柯蒂丝蹲下身，看着女人说道：“我的建议是，你近期最好离开特里尔，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回来。”

女人摇晃着脑袋说道：“我不想再回来。”

“好，那走吧。”柯蒂丝说着便扶起女人。

“去哪？”女人虽然觉得这个矮个子女人应该不会杀自己，但还是有些害怕。

柯蒂丝回道：“离开特里尔。”

女人怀着忐忑的心情，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见前方出现了亮光。

出了隧道，女人短暂的眼盲后，看见了没有多少植被，裸露着灰白色石头的山丘，周围有一些脚手架和腐烂的枕木。

“愿我们再也不见。”

还在恍惚中，女人下意识接过了柯蒂丝递来的两百费尔金。然后看着她转身走进黑暗的坑道。

一直到电石灯那微弱光源彻底消失，女人才回过神来，然后她便像发了疯一般，迎着严冬的细雪跑出矿场。

跌倒几次之后，女人突然蜷缩着身体，无声哭了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是眼睛忍不住流泪。

“又没钱了啊！租房、买衣服花了三百多，买书、买炸弹原材料又花了三百多，现在又给了个苦命人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