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米忙低头收拾起来,
“饶哥,我只想跟你做正行的。”
陈饶淡漠道:
“放什么狗屁,真想做正行你去卖水果不就行了,老子像正经人?你又不是头天混香江,没钱没势做正行,被人连骨头都吞掉。”
他半靠在墙上看着占米继续说:
“又想要好处,又不愿脏了手,那你明天出摊去吧,不要跟我了。”
占米正收拾的手突然顿住,他有种预感,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也不可能翻身。
既然选了老大,就不要后悔。
他咬了咬牙,狠狠点了下头,
“饶哥,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跟你干了!”
陈饶点了点头,对占米的果断很满意。
第二天天亮,陈饶被手腕上的电子表叫醒,屋里还是黑的,那一线光完全照不亮房间。
他看着手上的表,这才记起卖鱼佬还送了自己这块表,后世给孩子玩,都会被嫌弃的那种,可现在就是人情。
陈饶不喜欢欠人情,所以他要杀人。
他打开灯,起床洗漱,又一脚把靠墙睡的占米踢醒,
“还不醒醒,再不去市场,绿毛要砸摊了。”
占米这才被惊醒 ,看他的黑眼圈,明显是一夜没睡好。
他抱怨着打哈欠:
“我都认你当老大了,人家收我保护费,你也不教训他们。”
陈饶吐出嘴里的牙膏沫,露出洁白的牙,笑着说:
“在老子这,隔夜仇让我睡不着。”
占米心头一寒,想起陈饶昨天的话,不由有些腿脚哆嗦。
走出屋,陈饶看到隔壁门前的盒饭不见了,不由露出温和的笑容。
占米好奇偏头指向那边问道:
“你马子啊?”
陈饶扣上去就是一个暴头,
“不认识,不过看着像个靓女,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出屋。”
占米揉着头囔囔着:
“靓女你不上,磨磨唧唧的……”
房门后,那个女人靠在墙角,听到陈饶的话,也不知在想什么,轻咬着嘴唇。
占米照常去卖水果,没敢问陈饶想做什么。
直到天色已近傍晚,收保费的绿毛迈着王八步走在大街上,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两个年轻人。
占米低声恨恨道:
“饶哥,我们要不干脆打他们一顿吧?”
一个月被敲了两次,就连占米这种老实人,都有要弄他们一顿的冲动,但还是不想杀人。
陈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直到天色已黑,
陈饶看着两个人吃完饭不给钱,老板刚要理论,那两个绿毛就把桌椅砸翻,转身进入小巷,这才叫上占米跟上。
陈饶看四下无人,示意占米在巷子外看着。
他却没有刻意静步,只是喊了一声:
“喂,绿毛,你钱掉了。”
两个绿毛同时低头,却想起自己根本没带钱,有人在耍自己,不由大怒:
“王八蛋……”
没等他骂完,
嘎巴一声脆响,陈饶把他的胳膊拧了半圈,
他痛的就要惨叫,又是一声脆响,
被陈饶硬生生卸掉了下巴,只能发出唔唔声!
绿毛同伴看着他涕泪横流的惨状,不由吓得跪倒在地,
借着昏暗的路灯抬头一看,竟然是昨天被他们嘲讽的那个年轻人!
“对不起,不知道您是大佬 ,放过我们吧。”
两个人现在都后悔的要死,谁能想到给人杀鱼的仔,竟然是个敢动社团的狠角色!
陈饶没有理会他们的惨状,淡淡问道:
“今天收的保护费在哪?”
跪在地上的绿毛身子一顿,如果保护费被劫动,官仔森能弄死他们,
可现在生死就在一瞬,他急忙说道,
“钱就在家里,我还没送到堂口,想等,等过几天再去送……”
陈饶笑着拍了拍那个还没被收拾过绿毛的脸,
“收了钱不交堂口,小子有想法啊。”
绿毛哪还敢多说半句,只是一个劲的陪笑,而另一个人早就疼的不行,晕又晕不过去,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