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得知黄巢要走的消息后,并没有多说什么,本就是萍水相逢,略施援手罢了。他从未想过当日的一个善念为他以后带来了多大的回报。
第二日一早,张飞如约前来。
黄巢接过张飞的十金,想要送给张振以示感谢,却被张振拒绝了。
“十金于我而言太过贵重,黄兄弟你身患离魂之症,正欲做些大事,我不忍你为我欠下十金。等以后你自己有了十金,再来谢我不迟。”
黄巢闻言,心中感动,当着张振的面把十金又还给了张飞。
“张兄说得在理,大丈夫报恩,怎能借钱报恩?”
说罢,对着张振深深一拜。
“走了!张兄保重!”
“保重!”
...
和张飞一起回到他家的大院中,还未好好坐下休息,张飞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兄长,我已将从军的想法告知家父家母,因为是跟着你,所以他们并未反对。不知俺们何时前去从军?”
黄巢心中一阵无语,对其说道:“你真是急性子。如只我一人参军,则随时可去,若你要和我一起去,那便有了新的路子。”
“是何路子?”
“参军不是儿戏,是要上战场杀敌的!每一次都有性命之忧。我们孤身前去,无根无萍,若是碰上了不好的上官,一将无能,害死千军,你我随时性命不保矣。”
当兵哪有没风险的?张飞虽心中早有有所准备,可谁也不想白白送死,毫无价值。
“那该如何做是好?”
黄巢回答他:“若只是我们二人前去,那一开始只能当个大头兵,身边无可信袍泽,生死完全由他人之手。可我们若是能多寻些志同道合之人,凑成一屯,大家一齐前去参军。那我等至少一去就是屯长,部下皆是熟知的兄弟,众人团结一心,如此进可容易立功,退可彼此在乱军中杀出一条生路。”
张飞闻言大喜。
“兄长此言在理!我等确实不可这样简单去参军。我在郡内也认识不少豪杰,我去问问有没有愿意一道的!”
黄巢则略带担忧的试探问道:“就怕响应者不多呀。”
张飞摆摆手,不带一点犹豫地说道:“若是别人不好说,可带头之人是兄长您的话,那还怕没有人跟随?”
黄巢两次人前显圣,仅凭一身箭术,大家就可断定他若是从军必是一员猛将。而从他的言行之中,大家也基本认为他是一个有仁有义之辈。
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都是众人追随的对象。都是大好男儿,哪个不想跟随一个好的带头大哥做出点事情?
黄巢从张飞那儿得到肯定的答复,心中也更多了几分信心。
“好,那此事就拜托贤弟了。如今已是五月,我们就以一月为期,看看能有多少兄弟愿意一起!”
想了想,黄巢又叮嘱道:“翼德,这选人也不能太过随意,毕竟是战场上生死与共的袍泽,那些怯懦的,没几分武艺的,就不要告知了,免得害人害己。”
“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