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里是不是传来哭嚎声和鞭打声,楚言心里一震,来这里之前,大理寺狱的官吏把他身上的迷药尽数搜走了,很快,传来了脚步声,忽然,牢房的锁被一个穿官服的人打开了,楚言稍微偏过头看了看,几个官员进来,那些囚犯害怕的纷纷往里靠,“别担心,不是找你们,审我的。”楚言早就和狱友们打成一片,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他们有杀人的,有放火的,有偷盗抢劫的,“你,出来!”为首的官吏粗鲁命令楚言,楚言戴着手铐,等着他的是鞭打酷刑。
一顿鞭打之后,为首的官吏像个暴怒的小鸡问:“是不是你犯下的命案?”
楚言依然重复着那句话:“我没有。”
楚言已是伤痕满满,“说,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人?”
“我没有。”
官吏操起鞭子继续抽他:“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楚言满身伤痕,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一股淡淡的微香扑入官吏鼻子,官吏们纷纷晕晕眩眩,双目无神。
楚言满意道:“催神香,好闻吗?”
官吏站起来说:“好。”
“那放了我。”
“是。”说着就把楚言身上的链子解了。
“真乖,那带我离开这。”
“是。”
几位官吏拥簇着他,带他离开了大理寺狱。
出了大理寺狱,楚言冷冷地说:“继续睡吧。”
满身鲜血的楚言离开了大理寺狱,身后的官吏应声倒下了。
已是夜晚,楚言回到燕王府,换了件干净的黑色衣服。
夜里,他来到江景行的小憩之地,屋里点着烛火。
楚言进去之后,江景行正在煮药,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草药味。
江景行看到腹部受伤的楚言,这人伤口被撕裂,流了很多血,江景行温柔的对他说:“衣服脱了,包扎伤口。”
楚言爽快的把衣服脱了,光着膀子面对江景行,看着楚言满身的伤疤,其中很多新伤。
“楚言,我先给你上药,可能有些疼,你且忍一忍。”江景行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对他说。
江景行用止血,去毒的草药轻轻抹在楚言伤口上,一边抹一边轻轻的吹,楚言镇定自如,但江景行吹的他有些痒,难道随便一个人受伤江景行都会给他吹吹?楚言咬住江景行的胳膊。
江景行衣服上的百解丸清香,伫立在楚言的鼻尖,楚言越咬越重。江景行疼的放下手里捣碎的草药,他推开楚言的头说:“你日日以石磨牙吗?牙口这么锐利。”
“哥哥,你不关心我为什么受伤吗?”楚言闪出一抹邪笑。
江景行看了看楚言没好气的说:“自作自受。”然后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力度沾了沾草药汁向楚言伤口一抹。
“唔。”尽管不轻不重,但也用了点力。
楚言道:“哥哥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江景行道:“你刚进来的时候。”
楚言道:“哥哥真是冰雪聪明。”
“为什么要杀害无辜之人?”江景行问。
“哥哥,这么大的罪名可不能乱放,哥哥和水大小姐游园,我很是羡慕。”
楚言看着哥哥皱着眉头窘迫的模样,脸上一抹邪笑。
江景行眼神充满了落寞,许久,他说:“不要杀害无辜,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