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杂物,也以市价向民众购买。
其余将领则负责各处城防,各种守城器械和安排已经分好工。
一切准备妥当,严阵以待。
还好得郭璞破译敌报,不然仓促之间,不弃城而逃已算强将。
众将士离去后,刘遵见韩据等也有职责,他和丰祁的亲兵却无所事事,于是问起祖逖来。
“我等受朝廷委任,自当以身报国。遵儿你却不必与我等共赴患难。须知此战老夫也无把握可全身而退。”
刘遵自然知道祖逖的压力,但他岂可在这时自己逃走,只好说了一番表决心的话。
祖逖双眼扫过刘遵的宝刀,知道这本来是司马睿御赐给刘琨的。
不知是早有此意还是被说服,他长叹了口气,开口道:
“既然如此,你便南下去找祖约。桓玮已告知老夫,原来祖约躲于寿春,一直不敢北上,方诈病推托。”
刘遵暗叫不妙,先不说他毫无身份,叫不叫得动朝廷官兵。祖约和他的关系也很难把握。
祖逖说是让他找援兵,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刘遵亲自前去。
说不定祖逖内心的想法,是希望刘遵离开此险地。
“此事非侄儿不愿,实在是不能也。”
刘遵此刻哪里肯走,他见迟早也要说,一时找不出好的理由,索性把之前祖约在青龙山上悄然入门想害他,结果又没出手之事和盘托出。
祖逖闻之勃然大怒,他本以为祖约只是怯战,没想到还有如此下作之举。
“孽畜!吾恨不能…”
祖逖话未说完,闷哼了一声,又捂住胸口,站立不稳。
刘遵脸色剧变,这个时候祖逖可千万不能出事!
见祖逖脸色通红,双手发颤,刘遵急忙大叫葛望之名,同时上前将祖逖扶住,又卸下祖逖身上铠甲。
“叔父息怒,此时万万不可动气。是侄儿不对,不该在此时多言。”
片刻之后,葛望拿着药箱奔入议事厅内。刘遵见祖逖呼吸畅顺起来,也松了一口气。
祖逖已经五十多岁了,在这个普遍四十来岁就去见司马懿的年代,这样中流砥柱般的老将不可多得。
北伐未果,谯城又即将被围困,他身上的压力难以想象。
刘遵帮葛望将祖逖扶上了床,心想:看来不想走也得走了,能不能劝服祖约,到时再说吧。
反正我忽悠人的本事有几分,去唬住祖约,总比活活气死祖逖要好。
刘遵匆匆回到住处,和靳月光交代了几句身后事,就准备启程。
靳月光眼泛泪光,扁起嘴没有说话。
正在两人相对无言之时,北边响起号角声——
丰祁快马赶至,在门外叫道:“敌军攻过来了!”
看来刘遵想上路,石虎也想送刘遵一程!
“好了,不用哭了,刘郎走不成了。”
刘遵拭去靳月光眼上泪珠,有点无奈地说。
祖逖现在身体抱恙,名义上的统帅又轮到韩据。
刘遵此时自然是不能走了。
守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