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速去唤琅川来见我!”荣王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长贵领命而去。
荣王站在书房的窗前,身影显得既孤独又威严。
当长贵匆匆进入,通报琅川已至,荣王那双眸子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多时,一位年约三旬,发丝间夹杂着几缕微白,面容清癯却难掩英气的男子匆匆步入。他便是荣王府中的智囊兼神医,琅川。
琅川一进门,便察觉到了荣王脸上那抹不同寻常的凝重。他微微皱眉,目光如炬地望向荣王。
“王爷,发生了何事?”琅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荣王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那笑容中既有戏谑也有无奈。“今日,我算是遇到了一位真正的高手。”说着,他缓缓摊开手掌,掌心之中,一小撮细腻的粉末闪烁着微光。
琅川闻言,身形微震,不由自主地凑近了几分,轻嗅那粉末。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股无形的寒意悄然蔓延。然而,他并未察觉自己语气的异样,只是紧盯着荣王,眼中闪烁着迫切的光芒。
长贵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也是惊涛骇浪。他从未见过琅川如此失态,更不明白这小小的粉末为何会引发如此大的波澜。
“这……是从何而来?”琅川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双眼逐渐充血,变得通红,仿佛要将眼前的沈阙看个穿透。
沈阙微微一愣,随即答道:“今日,一位女子将这粉末打在了淡竹身上,我趁机取了些回来,想让你看看。”
“女子?哪位女子?”琅川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与不可置信。
“苏府二小姐,苏云熙。”沈阙的回答简短而直接。
“苏云熙……”琅川的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头。突然,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扎破的气球,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沈阙见状连忙呼唤长贵请大夫!
整个荣王府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紧张之中,而荣王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等宾客逐一散去,国公府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却唯独在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水成冰。国公爷,平日里威严沉稳的老者,此刻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脸焦急地在书房内踱来踱去,见到儿子谢楚昂立马问道:
“怎么样了?可有寻到那玉佩的线索?”国公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里,满是焦急与期盼。
谢楚昂,国公爷的独子,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与沉稳,但此刻,那坚毅的眉宇间却紧锁着化不开的愁云。他缓缓摇了摇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国公爷见状,身形一晃,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了那把雕龙刻凤的太师椅上。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玉佩怎会无端端地丢失?这府中究竟有谁知晓玉佩的存在?”
谢楚昂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直视着国公爷,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父亲,孩儿想起一事。荣王殿下在宴席中途曾悄然离席,直至宴席结束也未再见其踪影。”
国公爷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沙哑:“你是说……荣王?他为何会突然离席?难道……”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父子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那份深深的忧虑与不安。窗外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紧张,呼啸着穿过树梢,发出阵阵呜咽,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凄凉与诡异。